“他真的去了?”
江暮雪頓時氣衝頭頂。
“是,侯爺用完酒菜就過去了。”
“他就這麼著急?無恥之徒!衣冠禽獸!人面獸心!”
“這又是在罵誰?”
寒松晃悠過來,手裡拿著一塊桂花餅正津津有味地吃著。
她看了一眼,認出是高價請江南名廚製作的貴客專供糕點,更加生氣。
“誰讓你在這兒蹭吃蹭喝的,還挑那麼貴的餅吃!”
“是賀掌櫃說的,軍中將士全部免費,你管我吃的貴不貴!”
寒松急了。
“什麼軍中將士,連主帥都是貪色薄情之輩,其他人又能好到哪去!從明天起,不論是誰,都要付錢!”
“你說誰貪色薄情!”
寒松將桂花餅向地上一擲,氣沖沖向她而去。
寒柏匆忙攔住,附耳幾句,將他拉了出去。
庭蔭樹後,一個高大的身影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發狂的樣子,竊笑不已。
寒松寒柏出去後,黑乎乎的院落,只剩下江暮雪一人。
她一邊用力地踢著花盆,一邊恨恨地自言自語:“沒一個好東西!都不是好人!”
踢了幾下,覺得不夠解氣。
抬頭見香蓮房間的燈還亮著,咬住嘴唇。
低頭,四處探看。
最終挑中一顆拳頭大小的景觀石,向房門狠狠砸去。
“寒鐵衣,你就是個衣冠禽獸!”
房內人似是聽到聲響,門框動了一下,她轉頭就跑。
卻“咣”地一聲,撞到一面堅硬的人牆。
“讓開!”
她伸手去推。
卻被一雙大手牢牢鉗住,幽沉的聲音響起:“去哪兒?”
“寒鐵……侯爺?”
江暮雪驚訝:“你……你不是在……”
“我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