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天剛大亮,紅日初升。
石子小路旁,一汪潭水,碧波盪漾,潭水盈盈,深不見底。
陳天裕牽著馬來到這汪潭水邊,馬蹄在這崎嶇不平的石子路上平緩行駛著。
她將馬停住,再緩緩脫去身上的衣服。今日是慕之君出征的日子,她想在潭邊梳洗一番,以最好的姿態,去恭送慕之君。
這個表明上是她主子,指點她功夫,實則情同手足的人。
陳天裕將外衣放在馬上,脫下鞋襪,拉下頭上的頭飾後,一頭濃密柔潤的秀髮飄落下倆。她只穿了一身潔白褻衣走近潭水中,天上紅日的光照耀在潭水中,水中不冷不熱,陳天裕走到潭水中央,沐浴著那抹暖陽。
暖陽下,陳天裕的身上彷彿度了一層金色的光。
石子路旁的樹林中,薛炎不慎經過。他還在因為那日,陳天裕的話而趕到生氣,心情不暢的他今日出來是來散心的。
可在無意間看到潭水中的陳天裕時,突然頓住了腳步。
這也太巧了吧?怎麼會在這遇到?而且,這場景,非禮勿視?
薛炎一時間進退兩難,他都不知道該上去道歉還是該默默退下,就當今日之事沒有發生,保全陳天裕的名聲。
只在薛炎左右為難時,陳天裕也察覺到了不對。只見譚中的陳天裕施展輕功,凌空而起。
就在薛炎來不及反應時,一把短刀已架在薛炎脖子上。薛炎是君子,看到不該看的,自然心生歉意。
“薛炎,你怎麼會在這?”陳天裕收起短刀,一臉疑問道
薛炎連忙致歉,“天裕,我是路過,方才也是無意看到,抱歉!天裕,如果,如果你要我補償的話,有什麼條件你只管說,而且,今日的事情,為了你的名節,我一個字都不會說。”
陳天裕爽朗大笑,“薛炎,你怎麼忘了,這裡可不是東荒國。北獅國的女子可不忌諱這點小事,在北獅國,只有男子才會看中名節。”
薛炎點頭,後知後覺,“也對!是我大驚小怪了。”
“大驚小怪?”陳天裕輕笑一聲,“薛炎,看了本將軍的身子就想一走了之啊?”
薛炎挑眉,“你想怎樣?”
“娶你!”
薛炎聽後,大怒,“荒唐!本將軍好歹七尺男兒,怎麼能被你一女子娶回家?要娶也是本將軍娶你。”
東荒國與北獅國制度不同,而薛炎從小受的教育也與陳天裕從小受的教育知識點不一樣,兩人意見不合,也在所難免。
陳天裕聽後,不怒反笑,陳天裕走上前,湊近薛炎,她二話不說,一把點住薛炎的穴道,薛炎反應不及,一下中招。
“你要幹什麼?”薛炎慌張道
陳天裕不慌不忙解釋道:“薛炎,你知道嗎?北獅國的女子若睡了一個男子,那傳出去,只會是一段風流韻事,大家談笑幾日也就過了,但那個男子可就慘了,他會遭受北獅國人的萬人唾罵,最後在北獅國不得翻身,還有可能受豬籠沉江的風險。”
陳天裕性子豪爽放浪,不受約束,她在兀蒙鎮守多年,早已似兀蒙草原上衝破牢籠,脫韁狂奔的野馬,既是野馬脫韁,那她做事,心中便不會有所顧忌,只要陳天裕想做便一定會做,不管後果如何。
就像今日,一向不近男色的她,也想放蕩一次!就這一次,她也想感受一下,掙脫束縛,是什麼滋味!
“陳天裕,你別胡來!”薛炎出言警告道
陳天裕卻不管不顧,一把將薛炎推倒在地,陳天裕翻坐在薛炎身上,還順手點了他的啞穴,薛炎此刻不僅動彈不得,就連話都說不出。陳天裕趴在薛炎耳邊,輕聲道:“薛將軍,反正你也不是北獅國人。今日魚水之歡,我們都可不必當真,今日過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陳天裕說著,還伸手將薛炎的眼睛給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