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君一覺醒來,已是第二日午時了。一睜眼,慕之君便發現自己躺在自己房間的床榻上。床邊坐著的是雲舟,江羨,鬱遙容,南宮憶卿和青楓。
江羨見到慕之君醒後,關心道:“殿下,你醒了!”
“我這是怎麼了?”慕之君問道
江羨解釋道:“殿下,你得疫病了。”
“疫病?”慕之君驚了一下,但立馬就恢復平靜,“那我的病,還有得治嗎?”
江羨自信滿滿道:“殿下別開玩笑了,這天下除了死而復生外,還就沒有我江羨治不了的病。”江羨解釋道:“殿下,此次疫病名為傷寒。風寒傷人肌表,原應惡寒發熱而無汗,今汗自出而發熱,惡風不解,且有鼻鳴、乾嘔,是腠理不固,衛氣外洩,營陰不得內守,肺胃失和之故。若此病嚴重起來,確實會讓人死傷無數。但還好,殿下所中傷寒不深,又發現的早,再加上殿下武功高強,有真氣相持,待我給殿下開一劑桂枝湯,殿下每日服下後,不出半月,便能痊癒。”
“桂枝湯?”慕之君不解
“桂枝湯便是桂枝三兩,芍藥三兩,生薑三兩,棗十二枚,甘草二兩,熬製的湯藥。對了,殿下在此養病期間,只能吃些清淡的東西調和腸胃,嚴禁吃辛辣。”
慕之君輕嘆氣,“知道了知道了,江羨,你下去開藥吧。”
待江羨離去後,慕之君對南宮憶卿,青楓和鬱遙容吩咐道:“遙容,憶卿,還有青楓,你們三個也下去吧。以後沒事少來我這,小心把疫病傳給你們。”
鬱遙容三人看了一眼慕之君,三人心中雖是滿滿的擔心,但三人卻都知道,慕之君將雲舟一人留在這,定是有話要對雲舟說,於是,三人都退了下去。
三人走後,屋中只剩下雲舟和慕之君。雲舟將慕之君扶起來,雲舟坐到慕之君身後,手中施展真氣,一掌放在慕之君的背上。慕之君笑道:“師傅!”
雲舟正色道:“別說話,以免真氣洩露。”
慕之君乖乖的閉上了嘴。好一會,雲舟才停了下來。
雲舟安頓慕之君躺下後,才坐在床榻邊,關心道:“之君,你身子都這樣了,要不你別去了吧,我替你帶兵去。”
慕之君搖頭,“我不要,這麼多年,我從來都沒有和你一起並肩戰鬥過一次,這次機會難得,我要和你一起去。”
“之君!”
雲舟本還相勸,慕之君卻打斷道:“師傅,你別說了,我意已決。還有,你要是想要我的鳳符領兵,在我房間衣櫃的一個小盒子裡,你去找找。”
雲舟以為慕之君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便解釋道:“之君,師傅不是想要你的鳳符,師傅只是擔心你的身體。”
“師傅,你離我近點,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雲舟依言俯身,慕之君輕聲道:“師傅,我知道你不要我的鳳符,但是,我是想把鳳符交於你。畢竟我病了,府中沒有清理出來的人,他們會在暗地裡搞些小動作,鳳符放在我這,不安全,若給憶卿和遙容保管,他們不會武功,所以,我便只能教給你了。”
雲舟點頭,“好,我知道了。”
雲舟起身,走到衣櫃前,開啟衣櫃,在裡面四處尋找著。一個小檀木盒子被雲舟找到。雲舟拿出盒子後,開啟看了一眼,裡面是黃金打造的鳳尾,這鳳尾被製作的小巧玲瓏,外觀精美華貴,鳳尾全身都散發著金燦燦的光。
雲舟看了一眼,便將盒子封好。他將盒子放在衣袖中後,才走到慕之君床榻邊,慕之君問道:“師傅,拿到了嗎?”
雲舟點了點頭,慕之君繼續說道:“師傅,今日我染病,是躲在暗處的人下手的好機會。師傅,答應我,不管青楓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都先饒他一命。現在殺他,還不是時候。”
雲舟點頭,“我明白了!”
慕之君補充道:“但是,除了青楓以外的人,不管是誰想害我,殺無赦!”
慕之君和雲舟商量好後,雲舟與慕之君寒暄了幾句,雲舟便離去了。
傍晚,青楓站在窗邊,抬頭仰望漫天繁星。繁星璀璨,星河耀眼。而青楓雙眸似一汪潭水,深不可測。他正在暗自琢磨,琢磨著如何刺殺慕之君。
趁她病要她命!此次刺殺是一個好的機會。當年,鬱家冤枉南宮家,而慕家卻屠殺南宮家,這筆賬一直是青楓心裡難以磨滅的傷,所以,在他看來,慕家的人和鬱家的人都該死,一個也不能放過。
這日一早,鬱遙容提著一個食盒走進慕之君的房中。他走到床榻前,將食盒放在地上後,看了看床榻上的慕之君,她閉眼熟睡著。
鬱遙容伸手去撫摸了一下慕之君的額頭,體溫恢復了正常。可這輕微的舉動卻驚到了慕之君,慕之君輕輕睜開雙眼,看到鬱遙容後,才輕聲喚道:“遙容!”
鬱遙容笑道:“妻主,你醒了!”鬱遙容一邊說著一邊將慕之君扶著坐了起來,慕之君半躺半坐在床榻上。
鬱遙容又開啟放在地上的食盒,從食盒裡取出一個白色小瓷碗,碗中是還冒著熱氣騰騰的紅豆黑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