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酒。
喝的有點盡興。
也是應了那句話。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不曉得為什麼,或許是那張紙條的緣故,身在雅間內的賈貴,越喝越是明白,越喝腦子裡面的那種思維越是清晰。
正所謂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冷眼觀世界。
就會發現自己的悲催。
看著不將自己當做一回事情的白翻譯,又看了看旁邊不曉得為什麼突然喝開了悶酒的黃金標,賈貴淡淡的笑了笑,隨即扭屁股朝著外面走去。
推門而出的時候,賈貴戲精上身,他裝作不勝酒力的樣子,微微的晃盪了一下身軀。
已經沒什麼人,單單等著雅間裡面眾人吃完就可以打烊的孫有福,一個健步的衝到了賈貴的跟前,用手攙扶住了貌似要倒地的賈貴。
“賈隊長,您小心一點,千萬可別摔壞了自己的身體。”孫有福也是擔心賈貴酒醉摔出一個好歹,否則都不能攙扶賈貴,而是任由賈貴自生自滅了。
“你誰啊?”賈貴一把甩開了攙扶自己的孫有福,晃悠悠的問道。
“賈隊長,您喝酒喝懵了啊,我孫有福,鼎香樓掌櫃。”
“孫掌櫃,你怎麼長了兩個腦袋。”演戲演全套,既然裝醉酒的人,就得說點醉酒的話語。
“啥兩個腦袋,我要是長兩個腦袋,我還是人嗎,我妖怪了。”孫有福嘆息了一句,隨即朝著旁邊看戲的張世豪、楊寶祿等人納悶道:“刀子,寶祿,全福,我問你們,這酒是咱們店裡賣的酒嘛?”
“是咱們店裡的酒。”
“咱們店裡的酒怎麼把人喝成這樣?看樣子,今後還的繼續在酒裡兌水,免得賈貴他們喝酒喝醉了。”孫有福往酒裡兌水的原因令人拍案叫絕。
這理由怎麼想出來的。
“掌櫃的,還兌水?在兌水可就水裡摻酒了。”
“那我也兌。”孫有福撂了一個答案後,朝著晃晃悠悠的賈貴道:“賈隊長,您喝好了?”
“沒喝好,我還的喝,對了,多少錢。”賈貴豎起了一根手指頭,“這頓飯黃金標掏錢,我不掏錢。”
“瞧瞧,還是沒有喝多,這要是喝多了,誰花錢,誰不花錢,他能記著這麼清楚?”孫有福開啟了賬本,“賈隊長,這頓飯您不掏錢,可是您欠小店的賬該還了,不多不少,一共兩塊現大洋。”
“給你。”賈貴掏出了三塊現大洋,一把拍在了櫃檯上,“兩塊現大洋,給我拿好了。”
話罷。
跌跌撞撞的朝著外面走去。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
賈貴瞬間恢復成了原樣,沒有一絲一毫醉酒的樣子。
所謂的醉酒,只不過是演給外人看。
青石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