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鼎香樓剛剛開門。
楊寶祿便神秘兮兮的將張世豪拉到了他的房間內。
進門的一瞬間。
張世豪整個人如遭雷擊般的呆立在了原地。
好嘛。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簡直就是在按照石青山臨走前所設想的那樣在一步一步的行進著。
一個看不清臉面,但是渾身佈滿了各種傷疤的人,有氣無力的躺在了炕上。
慘白的臉色,若有若無的進氣,斷斷續續的低聲呻吟,都在闡述著一個容不得張世豪有任何質疑的事實。
這是一個受了小鬼子刑罰的人。
苦肉計而已。
不過依著那個人的傷勢,小鬼子還真的下了一番血本。
張世豪清楚的看到那個人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面,佈滿了皮鞭劃過的痕跡,有些地方甚至還有鮮血在隱隱約約的滲出,他鼻腔裡面也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鮮血味道。
這個人他不能待在鼎香樓。
苦肉計是一方面。
這是小鬼子的詭計。
就算不是苦肉計,這個人也留不得。
鼎香樓前面是飯館大廳,賣驢肉菜餚系列,後面是廚房及客房,還兼職做旅客投宿生意,這個人身上這麼濃厚的血腥味道,肯定會引起某些人懷疑,一旦有人深入調查,就會發現其中端倪,繼而使得鼎香樓大禍臨頭。
這是張世豪的第一個顧慮。
第二個顧慮。
是這個人這麼重的傷,如果不給他進行醫治,極有可能死在鼎香樓,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個死人,十張嘴都解釋不通。
第三個顧慮。
不管這個人是人是鬼,小鬼子都不可能輕易放棄,肯定會派人嚴密搜查,同時封鎖各大藥鋪,一旦有人去抓藥或者請人前來幫著治療,鼎香樓妥妥的無法避過。
事關重大。
容不得張世豪有絲毫的分心。
“怎麼回事?”張世豪問道。
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溜溜。
具體緣由,得問個清楚明白。
“是這麼一回事,昨天晚上我上茅房,剛走到屋外就聽到門外有敲門聲音,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等我上完茅房,發現敲門的聲音還有,於是我走到門口,把耳朵貼在上面,發現外面有人呼救,於是我把他救了回來。”回答的正是楊寶祿。
張世豪已經確定這個人就是小鬼子苦肉計的執行者。
楊寶祿說的屋外距離鼎香樓大門約有十多米的距離,一個負傷極重的人如何喊出令楊寶祿聽到的聲音?
張世豪猜測,那個呼救的聲音牙根就不是負傷之人喊出來的,喊呼救聲音的人另有其人。
其二。
小鬼子大規模排查之下,負傷之人這般重傷之下,如何從小鬼子監獄跑到鼎香樓?
很詭異的一點。
此舉應該是羊入虎口的一種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