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錦溪吃過飯便拿著傷藥去找宴淮,她專門挑的人少的路走,極少被撞見。
她找到宴淮時,宴淮已經包紮好了傷口,青峰正在幫他穿外衣和盔甲,見虞錦溪來了,往宴淮身上套的時候故意擦了一下宴淮的傷口,宴淮瞬間疼的縮了一下身子,轉身就吼,“你會不會穿?“
“屬下手笨…”
青峰立刻請罪,宴淮臉色更難看,“本郡王自己來。”
但他掙扎了兩下,還是沒穿上,虞錦溪看不過去,便走過去幫他穿上。
“受著傷,你急什麼?”
宴淮虎著臉沒出聲,青峰很自覺地出去守門。
“我給你拿了一些藥,口服的,按時吃,冬天傷口不容易好,別大意了。”
虞錦溪將手裡的傷藥一股腦的丟給他,眼裡滿是不容作假的關切。
“知道了!”宴淮語氣淡淡的說道,“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比誰都要更加惜命。
虞錦溪只是來送藥,還想著宴淮若是不好好吃藥,再苦心孤詣的說教一番,但現在他這般聽話,倒是讓她沒話可說。
一時之間,氣氛有點尷尬。
尤其是得當宴淮的目光看向她的時候,虞錦溪更是如芒在背,“我…我先走了,一會讓人看見我從你的營帳出來,不太好。”
她抬腳就走,卻被宴淮抓住了胳膊,“錦溪…”
虞錦溪回眸,故作平靜的問,“還有事?”
“的確有事!”宴淮隨口找了一個理由,平靜無波的放開了虞錦溪的手。
在虞錦溪疑惑的目光下,宴淮只能問道,“你今天說再忍耐一年是什麼意思?一年後,二皇子會出事嗎?”
虞錦溪見他果然問起了這個問題,便重重的點頭,“是的,你信我,他會遭報應的。”
宴淮見她言之鑿鑿,卻也沒給出其他解釋,抿著唇沒再追問。
而虞錦溪確實沒打算多說,隨後從容的離開宴淮的營帳。
宴淮盯著她遠去的背影,神色肅穆。
一年的時間還是太長了,二皇子把她鎖定當目標,近期就會在她身上做手腳,而他承擔不起任何失誤。
所以,二皇子必須要死的快!
……
營帳裡的夜晚對於虞錦溪來說完全就是折磨,又是一個不眠夜,虞錦溪早早起來,在臉上鋪了一層粉才讓自己的氣色看起來好些。
這一上午,顧啟恆對虞錦溪格外的殷勤,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連青緹都看不下去了,若非記著她家小姐自有主張,恨不得再打顧啟恆一次悶棍。
折騰完了之後,顧啟恆提出帶虞錦溪去騎馬,而且不帶隨從。
青緹眼裡泛著擔心,虞錦溪示意她不要著急,她自有主意。
一人一匹馬慢悠悠的走向了人煙稀少的地方,無論誰碰見了,顧啟恆只端著一副練就好的假面笑容,說他親自去教虞錦溪騎馬。
旁人聽了,無不誇讚一句顧啟恆是個好夫郎。
縱然別人對前一段時間的謠言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此時也沒有人會當著面拆穿他。
虞錦溪端著一抹淺笑,很是配合他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