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直都不告訴我呢?”
他的聲音微微的顫抖,想起她剛剛回來的時候,他對她做的那些事情,現在便後悔不已。
自然了,他的問題並沒有人回答,他此刻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和他求證。
儘管眼前已經有些模糊,他還是再次端起酒杯,又送了一大口酒入口中。
“為什麼不相信我呢?如果當年你沒有走的話,或許我們之間也不會有之後的那些坎坷。”
思緒被拉回到從前,那個時候她剛剛離開,他還要面對事業上的壓力,在眾人的虎視眈眈中,在公司坐穩位置。
可是直到後來,他已經自如的坐在那個位置上,她仍舊沒有告知她當年的苦衷。
或許,她對他真的沒有信心吧。
如果是平時,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的煩惱,可是偏偏今天,她不知道去了哪裡,還一直不接自己的電話,也不聯絡自己,甚至還欺騙了他。
想起許秋華說她們一起去了她爸爸的墓地,他便更加的絕望。
“難道,是你後悔了嗎?還是覺得那件事情和我家有關嗎?”
他的聲音仍舊是獨自在空曠的空間裡迴響,說完之後的安靜讓人覺得心中空蕩,他甚至能夠聽到窗外寒風吹過的聲音。
不知喝了多少酒,酒瓶空了小半,都入了他的喉中。
他拿出手手機,看到了來自溫容的兩個人未接電話,冷漠又無奈的笑了笑,然後直接劃開,便撥通了陸南笙的電話。
結果還是一樣,對面只有機械的女聲回覆他,“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起身的同事身體碰到桌子,酒瓶也被撞到,落到地上。
玻璃瓶子碎了一地,酒也全部灑出來,酒精的味道瞬間遍佈整個房間,然而他似乎沒有看見一般,仍舊往前走。
從書房出來,他來到客廳,拿上了自己的外套穿上。
和來時是一樣的路,卻是一路跌跌撞撞的出來,但是酒精似乎已經是身體麻痺,他感覺不到疼痛,始終往前走。
出了公寓,便有冷風灌過來,甚至讓他打了一個冷戰,意識也瞬間清醒了一些。
“我要去找她,我要去她家外面等她。”
他喃喃的念著,一邊說一邊往停車場走去。
從車裡拿出一瓶礦泉水,他擰開來,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的,便從自己的頭上澆下去,一整瓶水倒出來,在這樣冷的天氣裡,讓他原本已經混沌的頭腦清醒起來。
他迅速的上了車,發動車子往陸南笙家的方向駛去。
夜晚的這座城市,並沒有沉睡,仍舊在車水馬龍和燈火霓虹之中,只是肉眼可見的,路上的車輛少了許多。
厲北執開得不快,所以還算是順利。
漸漸的,車流愈發的少起來,接近陸南笙的家,周圍便愈發的安靜,路上幾乎沒有了人煙,寬敞的道路似乎只有他一輛車在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