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白翠芬正如劉德州所料,是一個結了婚的女子,並且還是一個新婚不久的新娘子。
和丈夫結婚不到半年,白翠芬就懷上了孩子,婆家人都歡天喜地準備迎接她肚子裡的小生命來延續他們家的香火。
正當她憧憬著未來幸福生活時,丈夫突然病故,病來得兇猛而又迅速,不久之後便去世了。
自丈夫去世後,丈夫的族人,親戚,甚至當地整片區的人,都認為是她剋死了她的丈夫,都說她是掃把星,剋夫的命,不然好端端的人,結婚前身強力壯的,結了婚之後怎麼就突然病逝了呢?
她沒有為自己爭辯,也無可爭辯,因為事實就是這樣。
她來到劉家村的那天,就是因為她被婆婆指著鼻子罵了一通後,心情不好,便出門坐上了一輛車,然後隨意下了一站,又隨意走了一通,太陽快落山時,走到了劉家村,就這樣被青樹生帶回來了。
當劉秀珍和白翠芬走出房間時,劉秀珍正要將白翠芬的事情彙報給青樹生和劉德州聽時,坐在飯桌最上方正在抽菸的劉德州手一揮,“不用說啦,我們都聽見了,你將別人叫到你房間裡去問,房門又不關,還不如就當著我們的面問呢。”
劉德州手上拿著菸斗,用菸斗敲著飯桌的角邊,如微塵一樣的菸灰便從菸斗裡脫落下來,落在地面上。
然後,劉德州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眼睛看著大門外。
劉秀珍被劉德州奚落了一番後,有點尷尬地站在屋子中央。本來,她以為她立功了,可以在青樹生面前好好表現一下,誰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心裡不免有些懊喪自己的粗心大意。
她將目光移向青樹生,用求助的眼神望著他。
“阿父,你看。。”青樹生用徵詢的眼光看著劉德州。
雖然他對劉秀珍粗枝大葉的辦事風格不太滿意,但畢竟是他的女人,所以青樹生還是替劉秀珍解圍,說道:“大秀已經將她的情況全部瞭解清楚了,你看,怎麼安排她。。”
“丈夫死了,還懷著身孕,家人對她又不好。”沉默了很久,劉德州自言自語地說著,又將捲紙煙狠狠地吸了一口,突然發話道:“你再問她一句,願不願意留在我們劉家村,我們劉家村不會虧待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的。”
這次,青樹生和劉秀珍都楞了一下。
“父,你的意思是。。”青樹生看向劉德州,小心翼翼地問道。
“讓大秀先問問她,願不願意留下來,如果她願意留下來再說。”劉德州吸著煙,慢悠悠地說道。
劉秀珍像得了令一樣,趕忙轉過身將白翠芬拉進房間,這次她沒有忘記關上房門。
“我阿父問你,你丈夫也沒了,家人對你也不好,你現在又懷著身孕,一個人也沒得安家地兒,你不願不願意留下來,留在我們劉家村,幫你找一個人,有我阿父在,我們劉家村不會虧待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的,要是願意,你就點個頭。”
在房間裡,劉秀珍像急於要完成一個神聖的使命一樣,急切切地對白翠芬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白翠芬突然抬起頭,看向房門外。
此時房門外的青樹生正背對著房門,和劉德州說著話。
這次,劉秀珍激靈了一下,趕緊開啟房門,走到青樹生背後,推了一下青樹生的後背,說:“她想問你的意見呢,是你將她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