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寒香看著柳翠枝從窗戶處摔下來,忙上前想要扶她起來。
“娘,怎麼了?你不會是被木紫鳶給打出來的吧?”梅寒香的眼中全是恐懼,抖著聲音問。
柳翠枝狼狽地扶著梅寒香的手,喘了好幾口氣,才緩過神來。
剛才木紫鳶的那個眼神,太可怕了。猶如利刃直直地刺向她。讓她只看了那麼一眼,就有種被凌遲的感覺。
“娘,木紫鳶身上的邪祟到底有沒有被趕走?”梅寒香著急地問。
柳翠枝搖頭,轉身憤怒地看向站在院子中的大師,上前抓住他的衣領,咆哮道:“你這個騙子!你不是說一定可以的嗎?你不是說請了天上的神仙已經把邪祟帶走了嗎?你不是說你那符咒十兩銀子一張的嗎?這麼貴的東西,怎麼一點也不管用?”
大師狼狽地掙開柳翠枝的手,喝斥道:“你憑什麼說我沒把邪祟趕走?你可不要信口胡言。你說不管用,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柳翠枝抬起胳膊肘指向主屋,道:“剛才我親眼目睹的。那丫頭還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你怎麼給我解釋,她怎麼沒變回以前膽小怕事的模樣?”
“這……”大師摸了摸下巴,眼珠亂轉地想著應對辦法。
“你就看了那麼一眼,怎麼就斷定她身上的邪祟沒被趕走?”大師怒目圓睜,瞪視著柳翠枝。
柳翠枝聽了大師的話,心裡也沒了底。
剛才她就看了那麼一眼,就被木紫鳶的眼神給嚇得摔下了窗戶。也許,真的是她心虛看錯了呢?
大師見柳翠枝的表情開始猶豫,甩了甩拂塵,臉上帶著憤恨的表情,冷哼一聲,道:“你這婦人,這般不講道理。我為多少人家除過祟才得了這個半仙的名號。你若是沒看清,可不要隨便嚷嚷壞我的名聲!”
說完,他一甩寬大的衣袖,不敢再和柳翠枝多做糾纏,轉身就要往院子外走。
柳翠枝和梅寒香沒看到木紫鳶究竟是不是恢復到了膽小懦弱的模樣,根本不可能放那個大師離開。
她們忙上前,一左一右地拉住大師的衣袖,拼命地把他往院子裡拉。
木安楠見柳翠枝摔下窗戶,上前看了眼幾人在院子中拉扯的情形,忙上前把窗戶從裡面栓上,再三確認了不會再被開啟,才鬆了口氣,看向坐在炕上的木紫鳶。
“姐姐……嗚……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嗚……”木安楠走到木紫鳶身邊,拉著她的衣裳,低聲哭了起來。
“安楠,沒事了。”
木紫鳶看著木安楠,想到她能夠醒來,還是他費勁力氣把她背到歪脖子樹下,按照小七教的辦法進入靈仙山,讓她在那裡躺了好幾天的原因。
“我睡了多久了?”木紫鳶想要知道,她在靈仙山裡的幾天,在外面究竟過了多長時間。
木安楠想到他只是睡了一覺,應該過不了多長的時間。
“也沒多久。就幾個時辰。”
“才幾個時辰?”木紫鳶點了點頭,眼睛看向門的方向。
“姐姐,娘和寒香姐姐不知道從哪請了個大師過來,說是姐姐身上有邪祟,要讓大師趕你走呢。”木安楠注意到木紫鳶眼睛看的方向,忙向她說起剛才發生的事。
“邪祟?”木紫鳶的眼睛眯了起來,嘴角向上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