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做朋友,但不能做情侶,過去了的感情,再也回不來了,破鏡難圓,就算粘合回去也會有裂縫,但至少,他們不再是相見兩相惡的仇人,不死不休。
陳梓晴露出久違的笑容,因為她心裡想啊,能做朋友也很好,如果有一天,方澤羽跟嫋冉不再相愛了,分開了,或許自己還可以死灰復燃呢。
就算希望再渺茫,她也願意緊抓不放。她笑的淚溼眼眶,心裡酸的好想哭。
擔心外面太冷,陳梓晴身體虛弱受寒,方澤羽帶她回房休息,“我明天公司有事情不能回來陪你。”
陳梓晴一路強行掩蓋自己的難過,她知道遲早有這一天的,能把方澤羽鎖在自己身邊陪這麼久,已經算很不錯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貪心,便不再開口,免得討嫌。
方澤羽看出陳梓晴的情緒,想了想,拍拍陳梓晴手背道,“公司真的有事情要忙,我答應你,等我忙完就來找你。”
陳梓晴驚喜的差點落淚。
恰在這時,御瑾瑜聯絡他,詢問明天的會議是否照常開展?
方澤羽始終認為御瑾瑜對嫋冉有意思,對他態度很不好,眉頭都擰了起來,“會議會否照常開展,不應該問你嗎?你問我幹什麼?”
這臭小子吃火藥了,一大清早的,對誰都開火,御瑾瑜無語的發現方澤羽異樣,恨不得把這臭小子的頭摁在地上摩擦。
“是哥平常對你們太溫柔了,才讓你們覺得哥很好欺負是不是?”御瑾瑜笑的像只狐狸,咬著後槽牙問道。
方澤羽翻了個白眼,起身往外走,敷衍道,“誰叫你多管閒事了,每天閒的蛋疼。”
“行了,我現在就出發,掛了。”說完不等回應就果斷結束通話。
御瑾瑜氣的狐狸尾巴都要露出來,這要是換個人敢這麼挑釁他,早就被算計的連褲衩都不剩,還能這麼得瑟。
罵了一句毛病,一翻白眼,御瑾瑜也去忙去了。
聖誕節的這天,b國下了好幾場大雪,外面銀裝素裹,彭雅琪和慕容玖去了山頂的一個小木屋裡暫住幾天,小木屋裡什麼都有,壁爐燃燒火鍋地上鋪著地毯,牆壁掛著鹿頭。
窗上結滿了冰花,彭雅琪披著花披肩,她還說摸了摸窗花,往外看去,山裡的景色,十分壯美,她喝了口咖啡,拿起畫筆畫素描,這樣乾淨的風景,只能用最乾淨的筆觸來描畫。
慕容玖去外面拿物資回來,門一開啟寒風吹進,又很快被關上。
彭雅琪打了個哆嗦,回頭看把自己裹得像個雪人的慕容玖,被逗笑了,“回來啦?”
慕容玖哆嗦了一下,把衣服脫了掉鼻頭凍的紅紅的,笑著調侃,“聽你這麼問候,感覺咱們兩個就是在山上居住了一對夫妻,妻子在問候丈夫,回來了,路上有沒有什麼見聞?”
“親愛的,還真的有點健忘,我看到了兩個很漂亮的火狐狸,還有一頭狗熊在山的另外一邊站起來對我怒吼,要不是我跑得快,恐怕就要變成熊瞎子的食物了。”
“大冬天的,若不是餓得要死了,狗熊才不會從冬眠中出來尋覓食物?”彭雅琪皺眉有點緊張,“熊瞎子不會循著你的氣味,追到這裡來吧?”
這屋子裡有兩把獵槍,但她還是擔心,遇到猛獸,不能自保,或在本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安全環境裡,平常見到個耗子都能尖叫出來,現在卻要面對熊瞎子了。
慕容玖哈哈大笑,拍下頭上的血說道,“不會的,不是還有我在嗎?你很安全,今天畫了什麼?”
彭雅琪苦笑,“沒畫什麼,總感覺我畫不出來這樣的壯美,所以總是不滿意。”
她的寒假作業還有三張畫沒有畫完,慕容玖卻早就已經花完了,一直是陪著她在畫,還給了她很多建議,她很感謝,就用拿來的物資給她做了一頓華國美餐。
慕容玖吃的很酣暢淋漓,一直對她讚不絕口,要是誰要是娶了她這樣一個華國媳婦,一定是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彭雅琪都被他誇得臉紅耳熱,不好意思了,直說哪有那麼誇張。
吃完了飯,她要洗碗,被他搶著拿過去洗了,說什麼不想讓她受苦受累,不想讓她沾水,就把她趕去桌上那邊,繼續畫畫。
不知道怎麼了,吃完了飯,聽到嗶嚕嗶剝的響聲,外面落雪落到枝頭的響聲,她突然靈感泉湧,就一下沉浸入畫的世界。
拿起畫筆就刷刷刷刷刷,一直畫一直畫到忘記了時間,等她畫完了,站起身扭動身體,骨頭咔嚓咔嚓作響,她才赫然發現,早就已經天黑了。
而慕容玖趴在桌上,睡著了,頭面向她這邊,臉上帶著滿足的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總是在她面前傻呵呵的樂。
被笑容感染,她也笑了起來,可是她盯著慕容玖看,卻赫然發現對方的眉宇間居然跟陶嘉成很像,她忽然就想起了以前每年聖誕節情人節,跟陶嘉成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
一直以來都覺得很平靜的心靈,驟然被情緒佔滿,她潸然淚落,哭的泣不成聲,這種感覺就像是被名為感情的炸彈,忽然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