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聽命的,竟是大昭人。
——
喬明錦做了一個夢。
夢裡是那些年她於詔獄裡經歷過的種種苦難。
她恨極了昭獄那個地方,恨極了北鎮撫司的人。
恨極了那些沒有人性的刑罰。
那些痛苦宛若就在昨日。
她恨這種歷歷在目的感覺,就好似將那些殘忍的事情又重新經歷了一遍一樣。
可她又沒法將那些回憶徹底抹去。
活了兩輩子,那是她最希望遺忘的一段記憶。
可她根本就忘不了。
她隱隱約約聽到蕭含辭說,北鎮撫司是他大昭的。
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從前沒覺得大昭餘黨有多可怕,可若是將她們與北鎮撫司昭獄聯想在一起。
她便平白對他們生出了些許畏懼。
——
喬明錦再醒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已在公主府中。
周圍沒有鮮血,沒有可怕的打鬥與戰爭。
沒有北鎮撫司,沒有昭獄。
沒有蕭含辭,亦是沒有那些大昭將士。
所有的一切,好似大夢一場。
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
她坐起身,望著窗外月光發愣。
她忽然覺得口乾舌燥,想要喝些水,便想著喚青桑過來。
“青桑。”屋內沒有應答。
她又緩緩開口:“什麼時辰了?”
依舊是沒有應答。
喬明錦只好披上了鶴氅,開啟了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