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做他準備抓住白天那個狂傲的傢伙,現在不是已經派人去抓就是已經畫好畫像。
然後再試著除掉那半面面具,看看那人到底長什麼樣,決不會這麼長時間了竟然還在發火。
肖王頓時佩服他六哥的‘恆心’了。
不過他回頭想想,他這六哥以前就不怎麼上進。
後來被柳後籠絡一幫大臣,推上太子之位後就更是如此,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似乎也沒什麼稀奇的。
肖王本想再去太子府的別處,看看他六哥是不是還吩咐其他屬下,就此事做了什麼行動。
他剛要走卻聽到屋子內,傳來一箇中年男人的勸解:“太子殿下,依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
“什麼算了,本宮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這麼威脅過。”
“可是太子殿下即不知道那人的長相、又不知道那人的名字,就是畫出來也和大海撈針差不多,還不如問過江家三小姐再做定奪。”
“哼,你以為江伊伊會告訴本宮嗎?真不知道母后到底要幹什麼嗎。”
“太子殿下,如今那江伊伊的容貌已經不復存在,殿下又何必執意如此,還有太子殿下說的那個人還是不用通緝了吧,不然讓皇后娘娘知道了,肯定又要罵太子殿下的,殿下還是以要事為重的好。”
肖王又聽了片刻裡面的對話,除了又多出一兩個人繼續勸他六哥放棄通緝這回事外,也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不過他倒是他六哥竟能抗住那麼多人的耳朵,始終沒有答應。
直到四更時分,屋子中的人還是喋喋不休的在勸,他六哥倒有些不厭煩了,隨便應付了那些人幾句便把他們全部趕了出來。
肖王看著那些邊走邊說的身影,知道他六哥是不會放棄的,不過現在他倒是對那些身影探討的事,比較感興趣。
他細細的檢視了下,下面那群有些蒼老的身影中為首的一個,覺得應該是那位張丞相。
突然想起上次在丞相府外,他看到張瑩予拔他爹鬍子那回事,忍不住輕輕笑笑。
“走吧,”肖王低聲說。
“王爺,就這麼走了?”陸冶疑惑的問。
肖王笑笑:“今天這裡的人若是換作別人,六哥的想法肯定能實現,可現在是張丞相就另當別論了,就算六哥不死心,他的想法也實現不了,不過張丞相什麼時候成了太子府的常客了,這倒是奇事一樁。”
他看張丞相一行人,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內,便稍稍側了側臉示意陸冶離開。
肖王兩人離開太子府是已過五更時分,也就在太子府前門,看到張丞相等人直接乘轎,朝皇宮的方向走去。
想到一夜未睡,還幾乎等於白跑一趟,他心中有些失落,和陸冶一起磨磨唧唧的朝王府的方向走去。
他邊走還邊想著,剛才張丞相那幾人,在太子府門前可能在商量的事情。
肖王猛然抬起頭看看已經泛出魚肚白的天,不知怎麼竟突然想起了江伊伊。
也自然想到了她昨天,站在他面前為他當他六哥那些屬下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