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鴻:(⊙⊙
下一刻,湯雄的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蓮池湖畔。
他面無表情掃視了一圈現場的狀況後,目光轉向南宮飛鷹,冷聲道:“胡鬧!”
南宮飛鷹放下木刀,畢恭畢敬的捏掌揖手:“奴婢御前失禮,請老祖宗責罰。”
“不責罰、不責罰……”
趙鴻一步走到二人中間,笑呵呵擺手打圓場道:“是朕命南宮御前演武,南宮只是聽命行事,無罪無罪……”
說著,他盯著南宮飛鷹像是觀看什麼稀罕珍寶那樣上上下下打量:“南宮,你的武功可能媲美江湖七雄十二豪?”
南宮飛鷹畢恭畢敬的答道:“啟稟官家,奴婢資質魯鈍、才疏學淺,微末之技尚未登堂入室,距江湖七雄十二豪那樣的絕頂高手,恐怕還隔著好幾座大山。”
“這樣啊……”
趙鴻大失所望。
湯雄看不下去,開口提點道:“皇帝莫聽這小東西瞎咧咧,他那一身武功縱是放在江湖十二豪級數的好手裡,也能爭一個上游,內廷三司十萬之眾,最有希望躋身宗師之境的,就是你眼前這個裝蒜的小東西!”
他的話音一落,趙鴻和南宮飛鷹都驚疑不定的“啊”了一聲。
趙鴻面色不善的盯著南宮飛鷹:“老東西,可知欺君該當何罪?”
南宮飛鷹哭笑不得:“這……回官家,奴婢絕非有意欺君,實是奴婢自個兒也矇在鼓裡!”
趙鴻疑惑的看著他:“你不是追隨路亭公去過東瀛嗎?你還沒見過江湖上十二豪一級的絕頂高手?”
南宮飛鷹點頭:“見過,那時江東項家的項無敵,便是江湖十二豪之中的槍豪,但奴婢眼下的功力,距離那時的項無敵,還差著老遠!”
二人一起看向湯雄。
湯雄一臉無語的說道:“你拿你自個兒和幾個兔崽子比?那四個小兔崽子,哪個是簡單貨色?”
二人一聽,目光登時就變得古怪起來,彷彿是在異口同聲的揶揄道:‘哦,你罵路亭公是兔崽子!’
湯雄陡然回過神來,心說:‘我…我怎麼還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他有心解釋,可又不太好解釋。
可不解釋,他又掛不住臉,只得冷哼了一聲,一甩大袖轉身就走,越走越快。
二人目送他逃也似的離去之後,趙鴻回過頭來,低聲問道:“你是見過路亭公出手的,若是他來揮這一刀……”
南宮飛鷹毫不猶豫的說到:“若是路亭公來揮這一刀,整個紫微宮都會被他老人家一刀劈作兩半!”
趙鴻聞言下意識的偏過頭看了一眼那廂的假山殘渣,再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他默默地將自己的雙手背到身後,若無其事的問道:“你入宮來,可是有何要事要稟報?”
南宮飛鷹佯裝沒有看到他的小動作,低聲道:“啟稟官家,奴婢確是有兩件要事要啟奏。”
趙鴻轉身漫步走向湖畔的水榭:“說吧。”
南宮飛鷹:“奴婢要彙報的第一件事,就與路亭公有關。”
趙鴻驚喜的回過頭來:“有路亭公的訊息了?”
南宮飛鷹連連點頭:“奴婢收到訊息,八日之前,路亭公曾出現在逆賊楊再顯大營之中,嚴厲的將楊再顯申飭了一頓,並勒令楊再顯西南事了之後即刻滾到北疆,永世不得再踏出北疆一步……”
“八日前?”
趙鴻算了算日子:“是在夏侯雄攻勢受挫之後?”
南宮飛鷹揖手:“官家聖明!”
趙鴻怒其不爭的低喝道:“丟人吶,朕給了他三十萬大軍,最終竟然還得路亭公親自去給他收拾爛攤子……”
南宮飛鷹俯身低首,未接腔。
趙鴻:“可已查清路亭公如今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