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當初被他和張玄素交手的餘波毀去的那片山林間尋了塊大石頭盤膝坐下,慢悠悠的放出自己的氣機,一點點拔高……他原本打算的是先回家好好歇息個十天半個月,再來尋這牛鼻子老道。
“來就來!”
“他二人聯手,我連近他們的身都很難。”
但喝完這場大酒,他又有力量了。
李青見了他手裡的酒碗,搖頭都搖出殘影了:“不、不能再飲了,再飲就真要醉了……”
他的話音剛落,沈伐就連忙追問道:“是誰?”
黎明時分,楊戈“順利”的抵達了九江龍虎山附近。
“哈哈哈……”
楊戈也跟著站起來,一隻腳踩住條凳:“兄弟好啊……”
楊戈不信邪的伸出手。
一群鹹魚連哄帶騙的又給他灌了一碗酒,李青喝完後,看人的眼神都開始發直了。
楊天勝眉飛色舞的比劃著自己的三:“你喝!”
“騎起馬兒跑……”
“兄弟好啊!”
快樂的時間總是如此短暫。
待到李青一頭砸在酒桌上,以悅來的五熊身份坐在李青他們這一座的沈伐,回過頭來佯裝無意的問起:“對了楊老二,還沒聽你說起,你這回出去,都幹了些什麼人呢?”
如果有根菸,那就更完美了。
二人仰頭幹了一碗,楊戈放下酒碗說道:“對了,你這回突然回京述職……是要有動作了?”
“再來!”
“道澹老和尚陰你,一是因為你打亂了他在江浙的佈局,你自個兒在江浙做了些什麼事,你自個兒心頭有數。”
“來來來!”
蔣奎:“俺們吃的是皇糧,有難處也該向朝廷求援,找你援手算怎麼個事兒?”
這屋裡唯一不感興趣他出去都殺了些什麼人的,恐怕也就只有趙渺一人了。
再好喝的酒,也終有喝完的時候……
二人仰天一口乾了碗中酒,正經的遼東燒刀子入口烈如刀、入腹燒似火,一碗酒下肚,二人的坐姿都更隨性了。
沈伐略一沉吟,便擲地有聲的說道:“此事我會盡力派人調查,如有結果,我會盡快給你答覆。”
“道長,你也不想傳出去讓外人誤以為你們全真教看不上二爺吧?”
沈伐:“你不知道?”
二人再次仰頭喝下一碗酒,都被燒刀子燒得齊齊“啊”了一聲。
楊天勝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碗重重的和楊戈撞了一下,正色道:“小爺想說啥,你懂……都在酒裡了。”
兩隻土瓷陶碗碰在一起,楊戈說道:“我想說啥,伱也懂……都在酒裡了。”
楊戈仰頭一口飲盡,悠悠的吐著酒氣笑道:“路就在你腳下,只要你肯去走,該是你的就是你的,誰都奪不走,我說的!”
王珵聽言心頭莫名激動,但面上卻什麼都沒再多說。
他的確猜到了這二人的身份,只是有些拿不準而已。
楊戈一抬酒碗:“都在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