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抱著僥倖心理,然後給我吹了一個泡沫塔!”
“泡沫塔你知道嗎?高高大大,但是隻要輕輕一吹,噗——就沒了!”
“但是師父呢?老傢伙想的是什麼?他要的是自己的臉面!一個快要死的元嬰期,就算是有鳳籌的名聲有什麼卵用?”
“他不能沒有徒弟,尤其是不能沒有我這樣的一個徒弟。呵呵呵!你不知道吧師兄?老傢伙在教我的時候,從來都是留了一手的。”
“為什麼?因為在我展現出沒用的一面的時候,他就已經放棄我了!留著我,只是為了堵住那些人想要謀奪他傳承的慾望!然後有一天,他會帶一個天賦比我更高的人回來,把自己的東西都教給那個人!”
“而我?呵……”
“我知道,你覺得我說的不對。”何時亦看著陳殿崇,突然開心地跳起來:“可是你再也不能對我說教了!我他媽早就受夠了你了!你是誰啊?你只不過就是一個被老傢伙撿回來的,剛好有點天賦,剛好又培養出點東西的人,傻逼!你知道老傢伙想什麼嗎?就整天擺著個師兄的架子教訓我?”
“嘿!是不是覺得全身都在變硬?肌肉、關節、血管,連腸胃都僵硬了?喉嚨不會動了吧?聲帶都給你封死,你再噴一口糞看看啊!啊?”
“我說了,這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藥,很珍貴的。”
“慢慢地,你會一點點變成一大塊木頭……別掙扎了,藥力已經順著你的血管到了全身各處,等你的心臟,你的腦子也變成了木頭,你就會徹底死掉。”
“而那個時候,我將會加冕為王!”
何時亦將墨玉如意在陳殿崇的面前晃了晃,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你還以為這是法寶吧?你見過誰家的法寶沒有一點能量波動?你見過誰家法寶不能放進儲物空間?”
“它……是……”陳殿崇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這個東西,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傳聞。
何時亦說:“是的,師兄,這就是那件東西。”
“封印著上古巫蠱一派至強者精血和傳承的那塊玉!傳說中巫蠱派在天道變遷的最後關頭被天下修行人圍剿,最後一個不剩,可是卻留下了一個傳承。是的,我找到這個傳承!傳承的線索,就在那些你們看都不看的野史裡面,哈哈哈!”
“巫蠱一派將至強者的血脈和傳承封印在墨玉里面,隨時隨地都在吸收著周圍的靈氣。你知道為什麼不能放進儲物空間嗎?因為這東西,就是個活著的心臟啊!”
“活的東西,怎麼可能放進儲物戒指?”
“從東漢到現在,經歷了多少年?將近兩千年的時間了吧?兩千年啊!修行界經歷過多少次的天道變遷?天地靈氣改變過多少次?可是它卻一直鍥而不捨地吞噬著。”
“你是不是好奇,兩千年的靈力,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這麼龐大的能量,沒能催生一個怪物出來?”
“哈哈哈!這是巫蠱派的聰明之處。”
“他們留下了這塊墨玉,卻從來不是為了滋潤裡面的精血。而是將天地靈氣從精血中穿過,利用天道變遷的力量改變精血的結構,潛移默化,潤物無聲!”
“這就是一個改造器,各個時代的天地靈氣,都經過墨玉,沖刷著裡面的精血。不斷地讓精血適應新的時代,使用不同結構的靈氣。”
“你以為,修行界的人都在尋找超脫之路,巫蠱派就沒有?笑話!”
“巫蠱派甚至遠比你們走的更長!拋棄了有限的生命,利用天道本身來孕育對付天道的未來,這就是……這就是將來將會屬於我的未來!”
“兩千年,已經夠了!”何時亦迷醉地看著眼前的玉如意:“到現在精血已經適應了天道變遷的變化,一旦融入身體當中,我就會成為這個時代新的大巫師!巫王!”
“到時候?”他看著地上的陳殿崇,露出來一口森然的牙齒:“什麼陳殿崇?什麼鳳籌?什麼狗屁的八大?還有那些隱世宗門,頂尖宗門……顧陳書!都特麼得跪在我面前叩頭乞憐!”
“我!本來就該是這樣的!”
“要怪,就怪那個老傢伙,當初將我帶進了修行界吧!”
何時亦看著地上已經僵硬毫無聲息的木頭,不由得興味索然,伸手敲了敲陳殿崇的額頭,聽著“咚咚”的脆響,輕笑了一聲。
“不過師兄,你還得為我做最後一件事。”
“畢竟,你是我師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