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大家都在醉紅樓門前列隊站好,浩浩蕩蕩地出來給西南蠻子舉辦歡送會。
細看醉紅樓門口站了個人山人海。
無論是做臺姑娘,梳洗丫鬟,灑掃丫頭,樂坊師傅,洗衣娘,就連粗使婆子都拉來湊了數。
男的那邊不論是守衛龜奴,挑水的打柴的,送菜的餵豬的。
就連負責醉紅樓廁所茅坑清理工作的駝子老頭都到位了。
再看場面,無論是醉紅樓門前鳴響禮炮,還是身後齊刷刷一排宮廷禮樂演奏隊。
都彰顯著醉紅樓上下對西南赤迦大王的無限尊敬和愛戴之情。
尤其慕容越安排的三位專業號喪婦女,抱著大王大腿痛哭流涕誓死不讓其走的場面令人十分動容,感人地渲染了依依惜別的場景。
而當時,在最後一排被組織起來的丫鬟合唱隊整齊劃一的歌聲更是添色不少。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吹拂柳,笑看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已然半零落。一壺濁酒,難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只見金林林穿著深色衣裙,面色沉靜,手持一根銀筷子,煞有介事地站在一個凳子上,面對著合唱隊自我陶醉地指揮著。
再看今日的男一號,西南蠻子。
整體狀況,從精神狀態到身體形態各方面都明顯比昨天老實了許多。
再加上昨夜體力活動過度,精神不濟更顯乖巧可人。
臨上轎前,西南蠻子輕輕滴倚著轎門,眯著一雙小巧的眼睛,很意味深場地回頭遙遙地看了人群裡的慕容越幾眼。
而被他看著的,人群裡的慕容越則是一副‘願君好走’的表情,抬手扯了個絲帕,對著他搖了搖歡送其離開。
西南蠻子點頭微笑,被侍衛們服侍著上了馬車。
等到西南蠻子在馬車的轎廂裡坐穩了,馬車邊的一個侍衛打扮的人悄悄掀開小窗簾,對著裡面的西南蠻子的耳朵傳了幾句話。
西南蠻子聽完,面部表情瞬間變得凝重。
輕輕閉了下眼睛,沉思了片刻,招呼侍衛湊過來小聲吩咐道:
“那就照他說的辦。對了,南姬到了沒?到了的話,你們留下來就要聽她的吩咐。見她如見我!知道嗎!”
侍衛神色鎮中地聽完,立刻站好行禮,恭敬答道:
“是,大王。”
隨後裝作安靜地放下窗簾,扶這腰上挎著的長刀立在馬車邊上不再發話。
眼看著西南蠻子的馬車慢慢駛懂,向著城門的方向緩緩駛去。
卻不知,早有一小堆西南人士喬裝打扮了,化整為零散落在了京城的各個角落。
不過,經西南蠻子在此鬧事一次,芸娘對水凌玉的試探也圓滿結束。
似乎只是颳了那一夜的冷風,天已經轉入深秋了。
無論是大街上的來來往往的行人還是出入醉紅樓的高官貴胄或是平民賓客,都不約而同地已裹上了厚重的大衣。
這些厚重繁複的衣服,遮住了姑娘們裸露在外酥胸脖頸,一層一層地穿在身上,彰顯著越國京城的天氣真的冷了。
月色昏暗的夜晚。
陰冷的寒風在大街上縱橫肆虐,已經到了宵禁的時刻。
大街上已經看不見行人在行走了。
這個時刻,京城裡的人們都已經縮排了暖和的錦被之中,溫暖地墜入夢鄉了。
天上的月亮孤獨地懸掛在天上,周圍籠罩了一個巨大的圓圈。
看樣子,明日定然還是個大風天。
模糊的月色之下,整個城市都沉浸在在睡夢之中。
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城中有依稀的犬吠遙遙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