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驕矜一下,不料韓經年居然還真的鬆手了。
她一時尷尬得麵皮都要燒起來了,忙轉開臉,不去看眼前的人。
卻感覺,兩頰被他捧住,強迫地回過頭來。
對上了他的眼睛。
他朝她認真地看著,沒說話。
夏晚安卻覺得吵得很——那顆心,跟瘋了一樣。
她瞥向別處。
一直無聲凝望著她的韓經年忽而開口,“可就算卑鄙,臣也不想眼睜睜看著殿下嫁於旁人。”
“只有臣,才能護住殿下。”
“殿下,臣會給您最好的。”
這些話,像是對她說的,可又彷彿是韓經年的自言自語。
夏晚安疑惑地朝他望去。
兩頰卻被鬆開。
一隻手,輕輕地按了下她的腦袋頂,“殿下,別怕。臣會護著您的。”
“!”
夏晚安眼瞳微縮。
看向面前之人,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等她回過神來時,韓經年已經不見了人影。
她在原地站了會兒,忽然感覺冷,又連忙跑回被子裡。
抱住湯婆子後,又去摸了摸自己的頭頂。
片刻後,忽而抿嘴偷笑,輕聲念。
“殿下,別怕。臣會護著您的。”
她一頭鑽進被窩裡,後背直拱,“嘿嘿。”
……
冬日一入,京城的寒意就來得特別快。
雖還沒飄雪,可這地面上早已結了冷霜。
但凡是能不出門,夏晚安是連門簾都不願挨近一下的。
卻在這一日,得了呂婉的訊息。
——今日有集會,吳楠又去賣畫了!
當即讓王萬全拿了前兩日在柔妃那裡領著的宮牌,準備車駕,出了宮去。
在百花大街見到了身披寶藍杭綢披風的呂婉。
“殿下,您快點兒!那吳楠進了翠軒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