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月,地上燈。
暗幕退去迎來光明。
人人只知哄搶紙蝴蝶,僅有寥寥幾人發現湖中心蓮花樓臺處一個老人提著竹簍子走了上臺,他將竹簍子的鯉魚拿出來,將一件臘封的竹筒子綁在魚兒的尾巴上,然後把鯉魚扔到水裡去,咚一聲響鯉魚落水,做完這些,老人才開口說話,“搶青講求一個吉利,我已經把它放入水中,剛剛綁在魚尾巴上面的就是你們需要的,風調雨順,青是如青,來吧!”
此話一完,一道寒煉迅速穿過去直射湖中心蓮花臺下方,鮮血一陣翻滾小範圍蔓延開,一條五斤重的魚浮出水面。這人嗖一聲踏著水面騰飛而至,一個縱然翻身就撈起死去的魚兒,再跳上蓮花樓臺,下一刻他狠狠的將死魚摔入湖中,腳尖踏水面,凌空上至蓮花臺。
“這都沒中?”
道法仙術一出,引起了一片轟動,個個都職責這人的不是。
原來拋灑紙蝴蝶只不過是一個幌子,噱頭而已,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引開了,才好方便進行放‘青’下水。今年湖水水位比較淺,老鎮長便聽從一個陌生人的建議,把‘青’綁在魚尾巴上,讓百姓們去摸,摸不到青,摸一些魚蝦蟹回家也管一頓豐盛。
的確是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有了開頭,有些人便不老實了。
一人施展道法,憑空捉起一條水柱,旋扭直半空,水柱當中不乏捲入一些魚蝦蟹,這人掃視一番便失望的止住了手,“溜了麼!”
水柱四面濺散,嘩啦啦的落下。
另一人也迅速跟上,他氣華自升,一下子遁入湖水中,與水融接,水底下男人不受束縛如鬼影一樣穿來穿去似乎追著什麼東西不願放手,在水裡來去自由,也並非尋常人家了。
只要不傷人,耍點手段搶青也沒人太在意。
青的疑雲已然揭曉,知道‘青’是什麼,老百姓生怕別人捷足先登,便紛紛脫去上衣光著膀子下水摸魚,水性好的人潛入深水,反側留在淺水一帶試圖靠撿漏這種狗屎運。
一名白衣女人卸下鞋子,平緩的走在湖面上,她並沒有掉入水中,一步一波粼,如蜻蜓點水一樣輕盈,女人行走到一處地方,靜靜地站在哪裡,一心一意盯著腳下的水泊。關鍵是,白衣女人很豔麗,又會道法,簡直仙子一般,普通老百姓都看直了眼。
“哇……”
又一下子,數十名會道法的人一躍而起,於湖心半空滯留不動,彷彿盯著獵物一樣注視著下方,一個個懸空屹立,若不是天亮了,還以為這裡鬧鬼了。
搶青不過是小鎮一帶一年一次的風俗,但是今年的搶青很詭怪,沒人清楚為什麼會普通的習俗會一下子招引來這麼多會道法的修士。
許多修士踏著法器停在湖面,半空也凌空立著許多,他們不為任何事情分心,專注汙濁水底下,一有風吹草動便立馬出手。搶青各憑手段,而老百姓只能考運氣了。
由於人多,個個沉浸在滿身泥巴的歡樂裡頭,彷彿回到了兒時童趣那一幕,以至湖底淤泥滾滾翻騰,湖水愈發渾濁,也為摸‘青’增加了難度。
任這些人道法神通,卻一直找不出那條綁著‘青’的鯉魚。
最終得‘青’者只有一個,萬眾矚目下能把‘青’搶到手那一刻開始就不平凡,他們就為了搶這個不平凡,即使路邊一顆不起眼的小石頭有人去爭了,再平凡的東西也會哄搶出一個價值來。
崖子姜自然也身在其中,其樂融融。
無形的雜念逐漸佔據了湖,周圍彷彿瀰漫著一片烏濁。陽光普照大地,人們熱情的善念化成另一種祈福之力沖淡了這些詭怪氣息,歡歡樂樂,融融恰恰。每一個靈生長活物自身就是一個靈體,在特殊情況下引發出體中本命靈元也不足為奇。
有東西正在水底下吸納著這股靈氣。
一個個沉浸在歡樂裡,知道的人不多。
“好難啊!”這麼多人就搶一個竹筒子,瞬間看不到希望,但也不甘心啊,只能算湊湊熱鬧,拼拼運氣。
重複一遍又一遍的事摸魚捉蝦其樂無窮的歡笑。
崖子姜心神一震,危險意識湧上心頭,他一個踉蹌往左躲閃,無跡可尋的氣刃嗖一聲從身邊穿過,假若他不躲,只怕自己已經殘廢了。
“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