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困潦倒的耄耋老頭城裡賣力謀生活,崖子姜卻拿著老人的辛苦錢帶著小夥伴們吃好喝好。
小日子可瀟灑了。
此情此景若是老人看見了,一定會氣炸了。
詩悅瑤才拿起筷子,立馬又把筷子放下,她一下子變了臉,板著一副黑臉,她很生氣走向一個五步之內的男孩,衝著他怒斥,“你來做什麼?”
前面譁然起鬨時,他就在身在這裡了,看不到憎恨的那個人當眾出醜,崔從新才慢悠悠走過來。男孩心高氣傲,嗤之以鼻,“不文不類的小娘們玩意,這座月樓是你家開的?難不成只允許你來,我就不可以來?哪門子的道理?”
兩人一見面就吵架,彷彿隔世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勸不了,不是第一次了。
崔從新沒理她,二話不說自個找個位置坐下來,一隻腳踏在椅子上,一隻手橫放在腳關節處,一手一腳託著小腦袋,不嫌事大。崔從新冷笑一聲,“何況,我是來找他的,關你屁事!你是誰?我的事情哪輪到你來說三道四?”
“你……”氣的不成人樣,詩悅瑤怒火沖沖指著崔從新鼻子。她何時受過這種氣,詩悅瑤打心裡討厭這個人,咽不下這口惡氣,她向崖子姜求助,“姜子蒜子,今天有他就沒我,兩人之間你選一個留下!”
崔從新不吃這一套,他態度硬朗,然則出言嘲諷她,“好大面子,你算什麼東西?反正我不走,路是大家的你要走就趕緊走!好走不送,沒人慣著伺候你!”
和事人不易當啊。
崖子姜認真回應,“我家老爺子說了,有些人一輩子過去了連碰面的機會不給,沒準再過幾輩子也不可能碰著面,你們應該慶幸今日還有吵架的這份福氣,別人想吵架都沒得吵呢!”
不幫自己就罷了,還一邊說風涼話。
“哼!”詩悅瑤氣鼓鼓的樣子,氣得牙打顫,捏實兩小拳頭,要打人的意思。
“豬一樣的玩意,以為自己很了不起?與你碰面都顯得我掉價了!”
“不想理你個爛東西!死蠢驢一個!”歸根到底,論吵架她從來沒贏過崔從新,一直咽不下這口氣,才會一見面一言不合就開罵。
詩悅瑤是蠻不講理,但她蠻不過崔從新。
一物降一物,挫其銳氣,就是這麼簡單一回事。
自己丟的臉,崔從新給找回來了,崖子姜不出言制止,靜待好戲。
崖子姜不摻合,不偏向誰,他不想自己花錢買來的東西白白浪費了,他笑嘻嘻的安慰她說,“吃飽了,才有力氣吵架,不是麼!”
旁邊的徐樂與陳呈最尷尬,幫忙勸說也不是,幫忙對罵也沒必要,搞得兩頭不是人,不知怎樣是好。
旁邊崔從新冷言冷語說,“怕了麼?怕了就對了,下次見到我就要繞路走!”
“你個蠢豬一樣的死東西……你讓我走,我偏不!奈我何呀!”詩悅瑤偏要反道而行,她不走了。
崔從新是故意激怒她,這一切,有心人都看在眼裡。
崔從新不給正眼,冷漠說,“若是如是,罷了,我不與小女子一般見識。對了,豆芽,一早上搶青之事,我有相應對策了!”
一下子幾人立即豎直耳朵,生怕聽漏了什麼。
崔從新沒理會那些眼光,他說,“有多大能力,掀起多大風浪來!豆芽,你懂我意思吧!”
三顆小腦袋整整齊齊的移向崖子姜,乾巴巴的看著等好訊息,然則崖子姜只是點了一點頭。
“那,就這麼說定了,開吃!”崔從新從來不見外,動起筷子來,崖子姜隨後跟著開吃。
三個小腦袋張開嘴巴木訥了,半天也摸不著頭腦,搞得自己是一頭蠢豬一樣。
話不投機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