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下面是徒兒所學的淨身神咒: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臟玄冥。青龍白虎,對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我真。呃呃呃呃呃,賭聖來也,妖魔鬼怪速速離開!”
一安周身瑩瑩之火隨著她所念著術語跳動,隨著咒語的結束,星光如棋子之般落下,咒成。
亭甫點點頭,這心法口訣唸的還行,結咒的形狀也能過關。
只是,這咒術拼湊成型前,一安在咒語後私自加了句什麼玩意?!
想必是一安真身未成,一縷幽魂的功法修煉,靈力儲量太少,到咒語心訣唸完後靈力支撐不住,為了延長蓄力時間,胡謅幾句用來充數的。
哼,也不知道她那功法支撐的一點點靈力每天都用來做什麼了,連這麼簡單的淨身咒都無法支撐,亭甫皺起眉頭盯著眼前那符文中成像中一安的虛影。
“師尊,徒兒結咒完畢,請檢查。”一安走出結咒的範圍,貌似畢恭畢敬地對一個方向作了作揖。
亭甫向前看道一安幾日前結的符紙,唸了念口訣,將其解開,結咒範圍的點點熒光也因此四散而去。
“嗯,咒術學的倒是不錯,這功法卻從未長進。”
亭甫捻了捻幾顆還未來得及散去的熒光,明白一安是由於肉體未成,功法始終進步緩慢。遇到需要功法助力才能結成的咒術時,就需要延長蓄力時間。
不過這情急之下念出的,許是她在凡塵賭坊中學來的。
還真是品性豪爽的逸安先生啊!嗜賭、嗜酒一個不落。
看來她對咒術之事也頗有天賦,只是肉身未成,功力也一直未有長進。待我將這次好玉簟樓的事情收尾之後,就得重新規劃她的功課進度了。
亭甫從靈識通道里出來,如是想著。
將仍有留有餘溫的茶水端起喝下,見一安仍未出現,又唸了通靈口訣繼續檢視一安其餘留在通道內的咒術。
亭甫一一解開這咒術,一安那聽著就感覺道她在晃著腦袋的聲音又出現了。
“師尊,徒兒在此恭迎師尊大駕來到一安的靈識領域。現在是公元1158年,徒兒進入玉樽領域的……,小亭亭離開我……天。”
裡面的一安或是御劍、或是摔鞭、或是耍錘的一項項彙報著各種法器的操作的學習程序。
常用法器一安即便練習過了,還是會被自己打出的鞭子纏到腳腕,或是從御劍飛行中摔下來。
或是一安伏案學習著昭陽宮拗口的應阜文和上天庭繁瑣的禮儀以及嚴苛的法制天條。
或是在庭院深處的藥園內將採摘的草藥煉化,然後將草藥的效能功用記錄在冊。
亭甫看著兩個月未見的一安,一日日彙報著功課的影響出現在眼前。
虛像中那人因為御風而氣時那飄揚的碎髮,還有因為討厭繁文縟節時不耐煩的嘴角。
一種情愫悄悄爬上了亭甫眼尾,許久未歸的疲憊也一掃而光。
這個小丫頭已不在是那時剛進入玉樽仙境的小丫頭了,那時的她因眼前的境遇時而荒涼,或設法融入不了這陌生環境而倍感不安。
她不在是害怕的夜夜多在袖子裡的暗自舔舐的貓咪。
經歷三年的修煉,她憑著內心倔強的勁兒,漸漸有了自己的羽翼和爪牙。
亭甫看著靈識內一安那十六歲明媚清透的臉龐,覺得有些東西是時候告訴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