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徒兒過來領罰了。”
一安提著裙襬從亭甫休息的庭院外走進來。
“師尊?”
一安見亭甫屋內沒有,便探頭探腦地走了進去,看到亭甫撐著額頭伏在桌前。
“想必還在靈識內沒有出來,不知道小亭亭是不是還和其他人也建立了靈識通道,竟讓他在裡面遲遲不肯出來。”
一安在亭甫身旁的椅子上坐下,看著亭甫因通著靈識時而舒展的眉毛,和漸漸有了弧度的嘴角,對於靈識通道那端的陌生人更是好奇了。
“啊,對了。”一安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從腰帶中拿出了一粒藥丸。
這腰帶是早先亭甫外出時帶回來的,與亭甫身上的腰帶極其相似,只是他的是深褐荔枝紋的,一安的是稍淺的琥珀色。
一安試了一下桌子上依然溫熱的茶壺,新取了一個杯子,將那藥丸融入茶中,抻著鼻尖,試探地聞了聞味道。
片刻後,一安坐不住在桌前來回踱步,“怎麼小亭亭還沒有和別人聊好啊,我等的茶都涼了。哦,我的茶!”
一安趕忙來到桌前,將茶杯拿到手上試了試溫度,擔心給他泡的茶涼了,便用嘴唇試了試溫度,“還好,還好。”
一安等不及了,決定去試著去亭甫的靈識內找他,“玉樽太虛 保命護身!”
說著口訣,一安便進入了靈識通道內,果然看亭甫盤腿坐在她留下的彙報符咒內,原來師尊一直在這批改功課呢。
“師尊!”
一安在身後喊著亭甫,亭甫沒反應過來,以為依舊是前幾日一安留的影響裡的聲音,察覺到身後的動靜,才緩緩的抬起頭。
“師尊你怎麼在這待這麼久啊,我還一直在你房裡等你呢。”
一安繞道,從身後停在亭甫面前,蹲下。
“你,你怎麼來了,那好我們出去吧。”
亭甫看著剛剛蹲下的一安,立馬收起神色,慌張地念了一下口訣,隨後二人均在桌前恢復意識。
一安睜眼時,見亭甫已經坐在桌前注視著她,趕忙拿起剛剛泡的茶,站起身恭敬的給亭甫敬茶。
“你在外面等著我,就是為了這盞茶?”亭甫接下一安悻悻地遞過來的茶問道。
低頭意欲喝下時,才發覺這並不是茶葉泡的,卻像是——
“脫力草?”亭甫放下茶杯,看著一安。
一安見狀連忙解釋,“不不不,額,其實也對”,一安皺起眉頭,在想怎麼組織語言。抬頭卻見亭甫將這茶喝了下去。
“小,哦師尊,你不懷疑我?”
一安心虛地看著亭甫,這脫力草其實確實如它的名字,有致虛致幻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