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翻了翻白眼,這麼拙劣的激將法還想騙自己,他才不會上當!
索性他就不理會這丫頭,目光看著李恪,想了想說道:“既然殿下都這麼說了,那作坊的事情就拜託你啦。還有,這個作坊可得保密,不然配方洩露了出去,就沒得玩了。”
李恪聞言自信一笑,說道:“這個不必擔心,到時候本王將王府親兵調過來些守著,保管誰都別想溜進來。”
這時高陽公主也插話道:“做肥料有地方,有守兵,還缺少工匠……”
房遺愛一聽,瞬間頭大,在她還沒說完話就趕緊伸手將高陽公主一拉,跨步上前將她擋在身後,咧嘴笑道:“別聽這丫頭瞎說,工匠早就有了。”
高陽公主見他都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氣的一陣咬牙切齒,抬腳狠狠地踩在他的腳背上,發洩著自己的不滿。
房遺愛被她這一踩,疼的悶哼了一聲,不動聲色的將腳抽了出了,看著一臉詫異的李恪,咧嘴笑道:“沒事,剛剛一激動咬到舌頭了。呵呵,太高興了……”
“哦?!”李恪輕哦了一聲,心裡有些懷疑,但也不好問,便就臺階下地說道:“遺愛就別高興的太早了,本王雖然是能幫你做一些事情,但關鍵還是得靠你自己。你這肥料非常重要,想來做出來並非易事,所以能不能成功,只有你自己努力了。”
“那是自然,多謝殿下提醒。”房遺愛呵呵一笑,正要再說什麼時,就見到高陽公主一臉不滿地瞪著自己,心裡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過來,便笑著對她說道:“當然了,最最感謝地還是你這丫頭,要不是你幫忙,我都不知道怎麼辦。”
得到了預期的讚揚,高陽公主陰沉的臉上頓時多雲轉晴,抿唇笑道:“也沒有啦,就是看你人還不錯,順手幫一下而已了。感謝就不必了,那首詩你得念全了。”
房遺愛爽朗一笑,俯身在她耳邊輕輕將完整的事都念給了她。
高陽公主聽完臉上露出些許痴迷,整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半晌後才感慨道:“此詩可流傳千古!”
李恪有些好奇,問道:“什麼流傳千古?”
“呃,沒什麼,我跟他講了個笑話,她說能流傳千古。”房遺愛隨口搪塞道,說完又轉頭看著高陽公主,挑了挑眉示意道:“吶,詩我都給你說了,那你答應給的訊息……”
高陽公主眨了眨眼,說道:“什麼訊息?剛剛不都說了麼,我幫了你的忙不用你謝啦,用詩抵了就好。”
房遺愛一臉黑線,心裡是被這丫頭氣的牙癢癢……靠!就知道會這樣,剛剛一不留神就又被騙了。
他現在都覺得,這丫頭就是自己的剋星,自打遇上她開始,就從沒安生過一天。
房遺愛一臉氣悶,憤憤地看著這丫頭,說道:“我跟你說咱們友盡了,以後再也不帶你玩了。”
高陽公主嘻嘻一笑,湊上前樂道:“你不帶我玩,我就自己來找你,就賴著你,讓你什麼事兒都做不成。怎麼樣,害怕了吧?!”
房遺愛沒好氣道:“我還怕你個小丫頭片子不成,你來我不會理你的,讓你不講信用。”
高陽公主聞言笑的更開心了,美眸輕輕看著他,面色微微泛著紅暈說道:“好啦,騙你的啦。其實我就是高陽公主,根本就沒有什麼十七姐!”
房遺愛微微一怔,上上下下打量著她,良久後突然哈哈大笑,樂不可支道:“你就得了吧,又想騙我?下次記得啊,要裝得像一點,你十七姐哪有你這麼小,怎麼說也得十五吧。”
高陽公主見他發笑,言語中滿是不信,一張小臉頓時就板了起來,揮起拳頭狠狠地打了房遺愛一拳,惱道:“有什麼可笑的,再笑就讓你好看!”
房遺愛抬袖擦了擦眼角,強忍著笑意看著她,輕咳了一聲說道:“不笑就不笑,看你這臉板的,就像是誰欠了你幾百萬兩銀子似的。既然你說是,那就是了,這下該開心了吧?”
“你……”高陽公主聽他說的隨意,心裡別提有多鬱悶了,她都快被這傢伙氣死了,跟他說假話的時候他一個勁的追問。現在說了真話,卻怎麼都不信!這個臭流氓,真是太呆頭呆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