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爻將藥液推進叔公的面板,緊接著抽出。毀去痕跡。
沈微生給叔公蓋好被子,放下紗幔,笑著說道:“叔叔,好好享受你最後的時光吧。我還會再來的。”
話罷,外廊傳來一陣聲響。
只見徐知爻袖袍一揮,掌心印在沈微生的腰身上,猛地將他橫抱起來。
視線定在敞開的後窗,快著步子一躍而下。
徐知爻瞪了他一眼:“知不知道反派死於話多。要不是我,你早就被人圍住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他一邊說,一邊四處看,周圍仍舊是黑漆漆的,只有草木蟲蛙的窸窣聲音。
而此刻,暈倒的侍衛清醒過來,他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是將視線落在開了的窗子上,便赫然明白了一切。
警覺的吹起了暗哨,這兩個守衛便跑了出去,嘴裡喊著:“有人闖了進來,快追!”
徐知爻抱著沈微生一路躲閃,出了澤西院。
事情敗露了,得趕緊速戰速決。
守衛的驚叫引來了澤西院的一眾家丁,腳步聲急速響起,而兩人背影早就已經隱藏在黑夜中。
順利脫險後,沈微生立馬變臉,從徐知爻懷裡掙脫。
剛要往前走,就被徐知爻拉著手腕甩在了假山之上。
“砰”地一聲,沈微生筆直的後背彎了下去,痛的眼裡閃著淚光。
這是剛逃出狼窩,又入了虎穴。
前後截堵,沈微生卻依舊錶情淡淡:“滾。”
徐知爻意味深長的說著:“我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支配,還是幹殺人放火的事。完事之後,你還想讓我悶不吭聲的走人,梁姣絮,你當我傻啊。”
沈微生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你走不走?要不然待會可沒機會了。”
徐知爻心裡的煩躁消退,伸手,兩根手指挑起梁姣絮的下頜,看著她眼裡冒著的寒芒,像極了馬上要吐舌芯子的毒蛇。
沈微生背後發力,一腳還沒伸出去。
就被徐知爻逮住,他長臂一鉤,沈微生被他鎖在懷裡,反而是偷雞不成,反而蝕把米。
兩人就這樣彼此貼著,徐知爻冷道:“我如此勞心勞力,你得做點什麼讓我高興一下吧。”
沈微生累了一晚上了,也心驚膽戰一晚上了。
此刻也不反抗。就貼在假山之上。
倚靠著,閉上眼睛,笑得慵懶之極,就像是故意膈應他似的,沈微生道:“怎麼?為你小師妹報仇這事,還不夠高興。我看你是高興過頭了,才會對另外一個女人這麼如飢似渴。”
沈微生從來都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人,他不可能被徐知爻這樣戲耍,就算不能出氣,也不會讓徐知爻舒心。
弄不過你,我也要噁心死你。
徐知爻明顯感覺到身體裡的很多負面情緒湧入心頭。
壓榨著他的心。
就像是半死不活的傀儡。
沈微生繼續悠哉悠哉的說,冷淡道:“被戳中心思了。開始悔恨了。”
陰影中,徐知爻的身上驟然釋放出陰冷的氣息。
半晌,徐知爻鉗著他的臉,貼的極近,咬了上去…
沈微生呵呵地冷笑,只是懶懶地靠在那。
眼前的女人,帶著睏意,聲音充滿蠱惑,就像是乖順的白兔。
徐知爻沒有任何防備。
沈微生突然猛地推開了他,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更是反手抓住徐知爻的衣領,把他按在假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