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人都知道商容洲不學無術,上學堂時打跑了多少個太傅,就連他最尊敬的老師都被她欺負,不尊師重道。
她能有什麼風雅,還練字?
“本宮叫你呢,你耳朵聾了嗎?”說罷,商容洲把自己手裡的毛筆砸向他。
蘸著黑墨的毛筆砸到趙呈徽的後背,他今天正好穿著白色粗布,黑黢黢的墨水砸黑後背好一大塊,毛筆掉在地上,又在他褲腳上濺起一連串墨點。
趙呈徽看著被扔在地上的毛筆,眼中十分憐惜。
讀書人最是見不得人糟蹋這些。
他轉過身,看向那個高高在上的長公主,拾起那支毛筆,走了過去。
趙呈徽站她身旁磨墨,商容洲身上的楠木香依舊那麼令人厭惡。
她隨手從筆架上拿了支毛筆,正準備蘸墨,一隻手突然擋在了她要蘸墨的手。
商容洲抬眼望向他。
趙呈徽的無語寫了一臉:“練簪花小楷不用這麼大的筆。”
商容洲皺了皺鼻子,她不動聲色的放下了筆,正打量著再拿哪一支時,趙呈徽從筆架上取下一支。
商容洲拿走他手裡的毛筆,開始在紙上寫著字。
她寫的第一筆,趙呈徽就看出她沒讀過什麼書,草包一個。
趙呈徽沒出聲,兀自移開視線,安靜的磨著自己的墨。
商容洲其實也沒有多少練字的雅緻,她看著彆扭的趙呈徽,沒過一會,商容洲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袖:“趙呈徽,你罰抄過嗎?你小時候一定少不了罰抄吧。”
趙呈徽仍舊低著頭:“公主問這做什麼?”
商容洲把桌上的一沓子紙挪他眼前:“你幫我抄抄。”
趙呈徽狐疑的看著桌上的東西:“《女誡》?”
“是啊,《女誡》,我被皇帝小子罰抄一千遍,你幫我抄了吧。”
書中自有道理,罰抄也自然是為了能更好的記住道理,但這種事情,商容洲竟然還要假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