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不清自己對他是什麼感覺,一直以來她都將那些突然萌生的好感當做利用他必要的武器。
沈落落紅著眼眶,啞著嗓子,顫抖道:“殿下,自重。”
本以為他要開口說些更讓人懊惱的話,卻看著他速度如迅雷之勢,低下頭,一隻手攬著她盈盈一握的細腰,一隻手捧著她的臉頰,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天上的雨雨下越大,冰冷的雨水砸在兩人的眉上,鼻尖。
她溼漉漉地眼睛充滿驚訝與悲傷,掛著雨珠的睫毛微微顫抖。
最終,她還是由著心,緩緩閉上了雙眸,感受著兩人冰冷的唇齒互相碰撞,和他帶著怒意的吻。
正吻得用情,他突然離開,扯著她的手將她帶到屋簷下,不由分說地將她禁錮在牆上,低下頭再一次吻住了她。
他的唇越發用力,那勢頭似是要將她整個人吞入腹中一般,吻得她顧不得嘴唇之間廝磨帶來的痛楚,不由得被他吻得入情,輕聲嚶嚀。
扶著她腰上的手,漸漸變得不安分,冰冷的手探入她的衣襟,引得她全身顫慄,冰得她瞬間恢復了清醒。
心中那放肆生長的情義,也被冰的瞬間縮了回去。
不能再繼續了。
沈落落向後退了一步,低著頭道:“殿下。這樣對你我都好,不必堅持了。只當,只當是露水情緣一霎,轉眼忘卻了吧。”
穆連笙眼底湧動著憤怒,眼底猩紅,他將欲要離去的沈落落再一次扯到懷中,“什麼叫做露水情緣?你便是如此看待你我之間的關係的?你我是夫妻,拜過堂的,名正言順,任誰也割不斷的關係。”
“割不斷?皇帝割不斷麼?若是割不斷,現在的太子妃是誰?”
“你終究還是在意。”
她聽著他的嘆息,眼中的淚水滾滾而落。
本來說好了是利用,不知不覺中動了感情,真的很讓人懊惱。
現在留也留不下,走也走不掉。
沈落落慌亂落淚,望著穆連笙,悲痛無比,“我是在意,可是在意也沒有任何辦法。你的太子妃已經是別人了,現在我連一句利用的藉口,都找不到。我沒有任何理由留在你身邊了,不是麼?”
穆連笙看著沈落落不停落淚的雙眸,那委屈的模樣,實在是叫他心痛無比。
他雙手捧起她的臉,手指輕輕拭去她臉上滾燙的淚水,柔聲說:“為何沒有理由留下?作為本王的白月光,不該是無論如何都會伴著本王前行麼?”
白月光?
沈落落一撇嘴,哭的更兇,“白月光是說你只能看到觸碰不到的人啊。”
他看著她的樣子,更加慌張,手忙腳亂,沒想到好不容易從她那裡學了一個稀奇古怪的詞兒,還給用錯了。
他忙道:“那便不是白月光,是本王的心上人,是本王要此生執手之人,是本王最無法割捨的人,這樣呢?這樣你願意留下嗎?”
沈落落吸了吸鼻子,看著他眼神中的緊張,怎能不動容。
她眼眶紅紅,一癟嘴,“可是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還要阻止南夏侵略錦盛,我還要護住我的國家,我怎麼顧得過來去愛你啊……”
“本王同你一起守住錦盛,你負責你的,本王負責來愛你。你顧不來也無妨,只要不跑就好。”
破防了。
她哭著伸出雙手,抱住穆連笙,頭埋在他懷裡,一邊抽泣一邊說道:“愛你,我試試看吧。”
穆連笙愣愣地被抱著,儘管身後還下著滂沱大雨,可心中卻似萬花開。
“哐當”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