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婷婷守在皇上的床邊,用手給皇上把著脈,一旁的太監總管表情無比焦急。
“只是氣急攻心了。”舒婷婷掏出一顆藥丸,塞進了皇帝的嘴裡,“皇上,您很快就會好了,臣妾在這陪著您。”
吞下藥丸的皇帝,抬起沉重的眼皮,“去,去查,淑妃。”
舒婷婷撫了撫皇上的胸膛,一臉擔憂,“此事不如交給皇后娘娘去辦吧,皇上您身子這般——”
“去傳!淑妃!!全都帶來!丫鬟!嬤嬤!都!”還沒等舒婷婷的話說完,皇帝就捂著胸口,大聲吼著打斷了舒婷婷的話。
舒婷婷安撫了一番,起身對著總管揚了揚下巴,“去將淑妃和手下的人全都帶過來。”
站在床腳的皇后靜靜地望著躺在床上面如土色的皇帝。
想來,他如今怕是真得要走到了盡頭了。
“皇上,娘娘,淑妃已帶到。”
舒婷婷瞥了一眼躺在床上出氣兒不太順的皇帝,“皇上,您就聽著皇后娘娘審吧。”
皇帝沒說話,緩緩地轉過頭,惡狠狠地瞪著跪坐在地上的淑妃,“說!”
皇后起身,緩緩地走到淑妃面前,“淑妃,本宮勸你一五一十地交代,做了什麼事。若是等本宮問出來,莫要追悔莫及。”
淑妃冷笑一聲,抬起蒼白的臉,“本宮,什麼都沒做過。辛苦為皇家孕育子嗣,不過有人意圖謀害本宮,殺了本宮腹中之子!”
“好。”皇后也不急,接過太監總管遞過來的茶杯,抿了一口,“若是今日你們有人知曉事情經過,肯主動交代,本宮便饒你們的命,放你們出宮。”
一聽到出宮兩個字,跪在一邊兒的素瑩立刻亮起了眼睛。
“娘娘!奴婢交代!”
“素瑩!”淑妃震驚地看向素瑩,手剛搭到素瑩的身上,就被素瑩推開。
“娘娘,淑妃娘娘同齊王殿下有染!三月前,齊王頻繁地來宮中探望娘娘,兩人經常在屋中獨處,將我們這些奴婢都趕了出去。近些日子齊王殿下更是退朝後不出宮,晚上同娘娘在小花園密會!求皇后娘娘饒了奴婢一命!奴婢的父母被淑妃娘娘挾持,不得已才將此事隱瞞!”
“你胡說!!你陷害本宮!”
皇后看著淑妃瘋了一樣地朝著素瑩撲過去,緩緩垂下眸子,動了動杯蓋,“可還有其他作證的?”
“奴婢作證!確有此事!”
“奴才也能作證!娘娘總深更出門!”
“奴才也能作證!”
一時之間,這些奴婢們全都爭搶著作證,不管見過沒見過的,全都一口咬死,只為保命。
“奴,奴婢,曾撞見過。齊王殿下當時身上掛著個粉色繡了杜鵑的肚兜,急匆匆地從小花園過來,還撞倒了奴婢。”一直沒有說話的杏兒,緩緩地從人群中爬過來,“奴婢不是娘娘的貼身婢女,只是在院子中打雜的低等宮女,前陣子剛入宮,見不到娘娘的貼身之物。”
粉肚兜,杜鵑花。
躺在皇上的皇帝,閉著眼睛都能記起淑妃穿著那肚兜在自己面前跳舞的樣子。
他讓舒婷婷扶自己起身,上半身剛起來,又是一大口鮮血吐在了被子上,染紅了被子上繡著的龍頭。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是她們有意嫁禍臣妾!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一心都在皇上的身上!求皇上還臣妾公道啊!”淑妃上半身伏在地上,哭泣不止。
皇帝閉著眼睛,靠在舒婷婷的懷裡,嘴上還掛著一片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