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沈落落睡不著,偷偷溜出屋子,躺在了老頭的躺椅上看月亮。
不知道為什麼。
雖說白天也挺累的,但忙過一陣子,心裡就總覺得空落落的。
像是在牽掛著什麼,惦記著什麼。
可心裡,卻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吱嘎”一聲,沈落落轉過頭,看著正房的門開啟了,老頭一腳踏出門口,就開始損沈落落,“小丫頭,給老夫起來,老夫的椅子也是你能躺的?”
沈落落撅了撅嘴,“就躺一會嘛,師傅,別那麼吝嗇。”
老頭皺了皺眉頭,衝著沈落落揮揮手,“去我屋裡,再搬一個去。”
“哦。”
沈落落已經習慣,自從自己來了,老頭直接將自己當成免費勞動力了。
勞動力?
沈落落忽然頓住腳步,這是什麼詞兒?
為什麼自己總是忽然之間,心裡就能出現這些奇奇怪怪的詞語?
“怎麼了?”老頭在身後問。
沈落落擺了擺手進了屋子,找半天也沒找到那椅子。
她推開門,探出頭來看老頭,“沒有椅子啊!”
老頭笑著搖搖扇子,“那就隨便搬一個出來!是老夫記錯了!”
無語。
沈落落轉身拎了個凳子,走到老頭身邊坐下。
“你這老頭,壞得很。”她嘟囔。
老頭樂的不行,“壞麼,倒是也有人這樣說過老夫,不過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兒了。”
沈落落起身,快步地朝著小廚房跑,拎起出來一壺酒,兩個小杯子,回到老頭面前衝著老頭晃了晃杯子,“我有酒,你有故事嗎?”
老頭咧嘴一笑,“嘿!小丫頭,倒是懂事兒。”
沈落落盤著腿坐在凳子上,端著酒杯望夜幕下那一輪彎月,聽著老頭講起他的故事。
他聲音徐徐,似是將沈落落帶到了他的故事之中,成為了故事的旁觀者,目睹了老頭說的所有一切。
“我同我那髮妻,自幼相識。她嬌生慣養,出身名門,活脫脫養成了一個唯吾獨尊的性子。幼時我瞧不慣她,老是戲弄她,每次非要把她弄哭,然後我還得費力去哄。也不知曉是圖什麼,反正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