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微以為菲恩不熱衷於這種事的,她也是第一次和菲恩跳舞。
可沒想到,不管是什麼風格、什麼舞步,菲恩都信手拈來,一曲接著一曲。身邊的人上上下下,搭檔也換了好幾撥,唯獨她和菲恩,釘子似的釘在了臺上。
第三支舞結束,許微微受不了周圍人探究的目光,加上也確實累了,就小聲和菲恩商量道:“休息一會兒吧,跳不動了……”
菲恩凝視著她,慢慢的抬起了手,動作溫柔的把她一縷鬢髮掖到耳後。放下時,指腹若有若無的擦過外耳廓和耳垂。
許微微渾身一僵,半邊身子觸電般發麻,大腦完全宕機,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菲恩面色平靜,彷彿剛剛只是無心之舉,極其自然的帶她離開了舞會中心。
脫離眾人的視線後,菲恩便把手鬆開了。許微微腦子還混沌著,像一個開啟了自動跟隨的動物幼崽,跟在菲恩的後面。
等停下來時發現宴會的樂聲已經離得很遠,周圍安靜的能聽到北風的呼嘯聲。
透過窗戶往外看,許微微發現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鵝毛大的雪。
菲恩抱臂屈膝,倚靠在窗上,開口問道:“跟著我做什麼?”
“嗯?”
許微微怔愣住了:“我……不是、你……”
看到她這副呆呆的樣子,菲恩繃不住了,嘴角稍稍動了一下,便被許微微捕捉到了。氣得她雙手叉腰,“怒目而視”。
玩笑過後,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再那麼奇怪,許微微問起正事:“你今天上午怎麼不說一聲就走了?那麼突然,消失半天不見人影,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事。”
許微微壓根兒不信,沒事人怎麼會這麼反常?女人的第六感很準的。
菲恩不願說,她便猜測起來:“是不是我哥他惹你生氣了?比如……和女孩子走得太近什麼的……”
許微微越說聲音越小,還鬼鬼祟祟的觀察著四周。
一瞬間的驚詫過後,菲恩馬上無語起來,手指點了兩下許微微的額頭說:“不是說了沒有那回事嗎,別瞎想。”
“那你說是為什麼?”許微微捂著額頭說道。
菲恩沉默了兩秒鐘,忽然問:“那個叫甘茨的,是什麼人?”
許微微:“……”
什麼嘛,看他張嘴還以為終於要問出來了,結果說的都是些什麼,跟她的問題有半毛錢關係嗎……
許微微慪氣:“好人,男人。怎麼了?”
菲恩顯然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就這麼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也不說話。
許微微堅持了一會兒,最終敗下陣來,生氣道:“真是服了你了!”
“甘茨是我父親的義子,從古德爾星球來的。可以了吧?”
菲恩垂下眼睫,沉默不語。
許微微簡直要抓狂了。
此時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句話:三棍子打不出個悶屁。
沒人能告訴過她男主這麼難搞啊!一不對勁就拒絕溝通、裝啞巴,這都是從哪兒學的?!
“不想說可以不說,不用這麼敷衍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