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濤被下了藥,這會兒就是一塊動彈不得的死肉,被這麼一摔,面門正砸到了地上,門牙給磕掉了兩顆,滿嘴都是血。
兩人趕緊把李濤給扶了起來。
李文瞅著自己弟弟這副悽慘的樣子,心裡憋出了火氣,可也不好說什麼,只是道:“老三被這人下了藥,有什麼事情,等他好了再說。現在他不能說話不能動,有什麼還不是由著這個人胡說八道麼!”
他這處理算是把歪掉的方向又正了回來,眾人也紛紛點頭稱是。
只是大家嘴上這麼說,不少人眼裡寫滿了不信。
李福來更是被張羽的話幾乎驚飛了天靈蓋!
自己這兒子什麼狗德行,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就李濤能因為方氏跟顧老六不對付這麼多年,李福來能賭命,李濤才不可能跟男人那啥啥呢!
李福來陰測測地瞅了謝雲一眼,知道李濤和張羽的事情肯定跟謝雲脫不了干係,但現在謝雲壓根就不沾邊,他們也沒法牽強附會拉扯在一起。
張羽這會兒還弄不清楚狀況,嘴裡面還一個勁兒嚷著胡話,一會兒兩情相悅了,一會兒日久生情了,一會兒又是‘她’勾引自己了。
圍觀的眾人一個個被這曠世姦情雷得不行了,李家眾人臉色都青了。
倒是李福來撐著一口氣,對李家人吩咐道:“你們還站著幹嘛!還不快堵了那混賬的嘴,等他酒醒之後再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剛才那個石匠走了過來,從腰間扯了一塊汗味兒十足的巾子,裹了一把地上的泥和雜草,堵住了張羽的嘴巴。
這汗巾子也不知道石匠用了多久了,苦辣酸鹹味道十足,老汗味兒堆了十層,提神的很。
張羽清醒了幾分,發現自己被人壓在地上,以為謝雲那邊已經得手了。
卻不想一抬頭,看見了謝雲好端端的站在外面,反倒是被人攙扶的師傅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略黑黃的脖子上就跟發疹子似得,一大堆明晃晃的紅包繞了一圈,那啃得叫一個真心實意。
再看看謝雲。
身上乾乾淨淨,別說吻痕,就連蚊子包都沒一個,怎麼看也不像是跟自己親熱過……
張羽這會兒臉色青了又白,白了轉紅,也不知道是被汗巾子味兒燻的,還是被想到的東西噁心到了,竟然就這麼暈厥了過去。
李家人把張羽拖了起來,和李濤一起架著往外走去。
這時,人群中的方氏被發現,一老孃們兒上前安慰道:“唉,你可別難過了,大家相處幾十年,咱們也沒發現你男人好那口啊……”
李濤聽到這老孃們兒破嘴說的話,心裡在滴血,可因為迷藥,一句給自己辯白的話都說不出來。
什麼叫做沒發現他好那口?他壓根就不好這口好麼!
李濤眼睛眨也不眨地瞅著方氏,生怕方氏聽信了這些碎嘴婆娘的話。
只是眼前的一切由不得方氏不信了。
李濤平日裡在方氏面前沒少說自己那個小徒弟如何好,又經常與小徒弟一起喝酒,有時候喝多了,李濤還會借宿小徒弟家。
以往方氏只覺得李濤是收了一個閤眼緣的徒弟,可如今想來,只覺得自己蠢鈍如豬。
李濤要是真愛她,哪兒會對她兇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