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謙求助無果,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商菊拖走,心中欲哭無淚,他突然有點後悔嘲笑謝依依和白川了。謝依依忍著笑,看著沈君謙被拖走,不禁看向白川:“他不會有事吧?”
商菊和商執都是跟在白川身邊的暗衛,想必武功是不會差了,沈君謙沒怎麼練過武,很難不吃虧。
白川撇了一眼謝文山,心裡不悅,轉向謝依依的時候,眼底的冰寒才去了幾分,柔聲道:“放心,商菊很‘溫柔’的。”
謝依依:“……”
她只能無奈地笑了笑,沈君謙和白川之間微妙的關係實在不是她能說清的。
幾人又是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白川便是領著謝依依幾人向著坊市走去了。
三人離開後的片刻,一道看似不起眼的小路上方才出現了一個黑色的人影,人影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後,看著白川離去的方向冷笑了一聲,才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路小心翼翼地走了許久,在范陽拐了好幾個彎道以後,黑衣人身子一閃,進了一間毫不起眼的屋子。
“你來了?”剛一進屋,便是傳來了另一道女子清脆的聲音,這聲音好似自帶著魅惑,直叫人聽得渾身沸騰。
黑衣男子的喉結滾了滾,只覺一股火在腹間悄悄升騰,這女人,只是一個聲音便是讓自己反映至此,實在是……妖孽。
強行壓下心頭的火,男子才半跪在地上,面對著那女子,聲音毫無情緒:“白川幾人去了坊市,想必天黑之前才會回府了。”
想了想,男子又道:“在路上我還隱約感受到了另一股勢力。”
聞言,女人沉默了一會,方才低聲笑了起來:“夜天耀自那日見過白川之後,便是心裡起了疑惑,此時會派人暗中調查他,並不意外。”
聽了這話,黑衣男子也明白了另一波暗中跟蹤的勢力來源,當下鬆了口氣,不過一個夜天耀倒是不足為據。
想起主子的吩咐,他試探著看向女子,卻並不敢將視線停在她的臉上:“那麼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女子聞言沉默了一會,捂著嘴咯咯地笑了起來,胸前的波濤隨之起伏著,愈發的妖豔。
“白府不正好有個現成的靶子麼,白莞兒這孩子,可正需要我們的幫助呢。”
白莞兒今天很是焦躁,雖然心裡有了想法,但是一時又想不到好的辦法。謝依依的院子由風兒夜雪花歌月弦四人不間斷的守著,自己想要進去在謝依依的房間裡放點什麼,也不得進去,氣的她在門外直跳腳,最終只能咬牙離開了。
離開了謝依依的院子,白莞兒越想越氣,當下便是去了白夫人的院子,想要好好地和白夫人告狀。
本以為自己是被害的一方,白夫人一定會向著自己,幫自己好好的懲罰謝依依一頓,誰料白夫人只是沉著臉,將自己訓了一通不說,還責令自己去跪祠堂。
“說什麼要我好好學習女德,又有什麼用,”白莞兒在白夫人身邊嬤嬤的監督下向著祠堂走去,身後跟著綠兒和藍兒二人,想起白夫人對自己說的話,白莞兒咬了咬牙,心中暗罵,“最後表哥的心還不是在那個賤人身上,於我又有什麼用處。”
聽得白莞兒這麼說,綠兒心裡一驚,她連忙回頭看了一眼,見那個嬤嬤只是遠遠地跟在後面,並沒有聽到白莞兒的話,方才鬆了口氣。
這話若是叫那嬤嬤聽了去,再告訴白夫人,恐怕白莞兒更是討不了好。
“小姐,您想開些,”綠兒勸慰著白莞兒,“您以後可是要當白四爺夫人的人,這三從四德,以及一些掌家的事情,的確是要學好的,以後呀,您還要幫著四爺打理後宅呢。”
白莞兒這麼一想,臉色頓時好多了,又想到什麼,眉頭又是皺了起來,冷聲道:“表哥心裡現在根本就沒有我,這白夫人的位置,我看早晚得換人。”
藍兒跟在一旁,也知道這次謝依依和白川的事是真的進了白莞兒的心裡去,她連忙道:“您別多想,您和四爺的婚事可是范陽人人都知曉的,您可是鐵打的白夫人,這一點啊,跑不了。”
“是啊小姐,就算是四爺心裡喜歡那個謝依依,那她頂多也只能在您和四爺成親之後做個妾,上不了大臺面的。”
綠兒也跟著小聲道,說到最後,她的眼底流露出一絲不屑來:“一個妾,您身為當家主母,到時候自然是想怎麼收拾她,就怎麼收拾她的。”
兩個小丫鬟你一言我一語,倒是讓白莞兒的心情好了許多,眉頭也是舒展了開來,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