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舞女的名字是姓趙名心蕊,趙心蕊並不是這位舞女的原本的名字,而只是舞女在來到這個行業當中之後改的花名。雖然是如此的花名,但是徐子期卻覺得趙心蕊的名字實在是非常映襯舞女本人的。
“我自然不是你和趙心蕊肚子裡面的蛔蟲了,但是我只問你一句,李兄,如果你們兩個人結為連理之後,但凡在以後的日子裡面,趙心蕊想要到臺上去跳舞,你會同意嗎?”
劉姓同鄉的問題算是問到點子上了。確實,徐子期現在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而且徐子期就連想一下,都覺得心裡特別的難受,因為徐子期對於趙心蕊還是有一定的佔有慾的,所以如果真的兩個人結為連理之後,可能有非常大的可能,徐子期不允許趙心蕊再一次到檯面上去跳舞的。
“你看你現在不能如此迅速的回答這個問題,那麼也就談不上之後你要給趙心蕊自由的事情了,不過我也覺得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呢,沒準再以後趙心蕊可能也想要追求穩定的生活也說不定呢?”
再見到徐子期明顯的又一次低落下來的情緒,劉姓同鄉覺得自己的問題真不應該問出來,本來這一次的談話,主要目的還是希望徐子期可以走出惆悵的,但是劉姓同鄉的問題卻又再一次的將徐子期推向惆悵。“算了,不說這些了,今天是陳兄的大喜日子,咱們就應當開開心心的。”
徐子期乾脆搖了搖頭,拼命的讓自己不要再想這些話了,然後徐子期舉起了一個杯子,在這個杯子裡面盛放的都是丫鬟們剛剛盛放上來的醒酒茶。兄弟三人以茶代酒,互相碰杯然後一飲而下。
“不過話說回來,今天陳兄可算是風頭勁勝啊,連當今的皇帝陛下也都來參加您的婚宴了。”
劉姓同鄉在受到皇帝陛下的時候,朝著皇宮的方向雙手一拱作揖。劉姓同鄉還是挺豔羨陳員外今天能夠請到如此多的重要來賓的,但是劉姓同鄉卻完全沒有嫉妒的心情,都是帶著真情實意的豔羨與祝福的。
“所有的幸運也不都還是因為以前的努力嗎?也不看看這一次,咱們陳兄立下了多大的功勞呀,若沒有這一次的功勞,皇帝陛下怎麼可能會來親自駕臨下屬官員們的婚宴呢?”
徐子期的話說的非常的在理,但是當徐子期將這句話說完的時候,劉姓同鄉非常緊張的看了看周圍,發現周圍沒有其他什麼人的時候,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然後對徐子期說。
“話是這麼說的沒錯,但是李兄啊,你以後可千萬不要在在別的人面前說這樣的話吧,是對當今的皇帝陛下大不敬呀,咱們兄弟幾個在一起,這些都沒什麼,但是以後可千萬別帶他人面前說這些了,小心被人抓到了馬腳。”
劉姓同鄉說得非常的小心翼翼,同時也是希望徐子期可以更加的謹慎一些的,畢竟在皇城腳下辦事情,還是要謹言慎行,一不小心還是會掉腦袋的。
“我當然知道了,今天不還是因為在你們面前我才這麼說嗎?在別人面前我可不會這麼說的,放心好了。”
徐子期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話合適不能夠在公眾面前說出來,不過徐子期現在可以放心的將心中的話給說出來,不?就是因為自己是在朋友面前罵,再加上喝了幾杯清酒,稍微的有了一點醉意,所以也就放開了膽子說話了。
不過徐子期也知道說話要注意分寸的,更何況是在皇城腳下,所以徐子期在說完這些之後,也就不再說話了。
陳員外陪著劉姓同鄉,還有徐子期,兄弟三個人就坐在這張小桌子的周圍,慢慢的喝著清酒只是陳員外明顯的有點心不在焉,雖然兄弟在身邊,但是今天陳員外卻沒什麼心情和劉姓同鄉,還有徐子期兩個人談話了。
因為陳員外現在一顆心有一大半兒都放到了,在新房裡面等待著自己的左秀琴身上,不過還好的是徐子期,還有劉姓同鄉,在陳員外這裡並沒有逗留多的時間再將這一壺醒酒茶喝完了之後,徐子期和劉姓同鄉就相繼站了起來,與陳員外告別了。
“好了,陳兄啊,我們也知道你現在一顆心都心心念念著你的小娘子,我們兄弟二人也就不打擾你了,幹下這杯茶,我們就離開了。”劉姓同鄉舉起了一個茶杯,而徐子期也同樣站了起來,像劉姓同鄉一樣舉了一個茶杯。
終於送走了劉姓同鄉,還有徐子期這兩位好朋友之後,現在陳員外也總算是結束了自己整個白天的應酬了,把貴賓們都有好好的招待好朋友們也有留到最後並加以祝福,現在陳員外覺得終於可以有時間來陪伴新迎娶進門的左秀琴了。
剛才在和徐子期還有劉姓同鄉,在一起喝清酒的時候,陳員外就沒有喝多少,聊天的時候,陳員外一直喝的都是丫鬟們遞上來的醒酒茶,所以現在陳員外的醉意已經完全沒有了。現在的陳員外是處在一個清醒的狀態下的。
因為陳員外希望給左秀琴帶來的是一個清醒的夜晚,而不是醉的一塌糊塗的夜晚。清醒過後的陳員外,現在正站定在左秀琴的房門前。想必左秀琴已經在屋子裡面等待了許久了,而陳員外也早都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左秀琴見面了。
不過在婚宴結束了白天的禮節之後,接下來最重要的就是夜晚之間的禮節了。不過夜晚的理解也都只有夫妻二人在遵守就可以了,其他的就並不需要太多的人參與,所以現在陳員外的手中倒是抱了一捧竹籃,而竹籃裡面放著的全部都是紅棗和桂圓。
陳員外已經是第二次經歷這樣的事情了,但是左秀琴卻是第一次,所以陳員外希望以自己的經驗,能夠給左秀琴一個完美的第一次的婚禮。在這個大婚的日子裡,陳員外覺得自己應當儘可能的去包容左秀琴的不懂事。
因為陳員外的年紀比左秀琴要大很多,所以左秀琴難免會有一些小孩子的性情還在,但是陳員外卻不能就直接和左秀琴甩臉色了。而且陳員外本身也不捨得和左秀琴使什麼臉色,寵都還來不及,怎麼會不包容呢?
陳員外現在站定在房間門前,深吸了一口氣,好好的抱了一下自己懷中的竹籃子,然後才伸出胳膊,敲了一下門,只是為了要告訴在屋子裡面等了許久的左秀琴,自己已經結束了白天的應酬了,馬上就要和房間裡的左秀琴見面了。
在屋內床上一直乖乖坐著的左秀琴在聽到了房門被敲響的時候,一開始左秀琴還以為是丫鬟們進來給自己送一點茶水之類的。但是一般如果是丫鬟們進來的話,只會在敲門了之後,就立刻的推門進來,但是這一次卻並沒有直接推門進來了,所以左秀琴就開始合理推測,會不會是陳員外已經結束了今天的應酬。
左秀琴的心臟突然的又再一次怦怦跳了起來。左秀琴有一點緊張,而這個時候,房間的門又再一次的被敲響,伴隨著房門被敲響的聲音,一起傳進左秀琴的耳朵當中。
“是我,娘子。”
陳員外的這聲稱呼顯得有些生澀,大概也是很久沒有喊人娘子了吧,陳員外站在左秀琴的房間門前,同樣有點緊張。陳員外有點忐忑的等待著房間裡的回應聲音。雖然讓陳員外稍微等待了一小會兒,但是也總歸是等到了的。
“進來吧。”
左秀琴甜甜的聲音傳了出來,甜到了陳員外的耳朵當中,也甜進了陳員外的心。在得到了左秀琴的指示之後,陳員外才決定將門給推開了,因為這一次的開門是陳員外第一次以左秀琴夫君的身份開啟左秀琴房間的門的。
無論如何,陳員外也都會給予左秀琴充分的尊重,使得左秀琴知道她自己是在陳員外心中是有個很高的地位的,完全不需要有任何的謙卑之情,左秀琴就只需要在陳員外這裡好好的受寵就可以了,其他的左秀琴不用再管太多了。
陳員外推開了房間門,走了進來,在陳員外的手中,還抱著一個裝滿紅棗和桂圓的小籃子,陳員外抱著這個小籃子,雙手抱得非常的緊,看得出來陳員外也是非常緊張的,而坐在床上的左秀琴雖然腦袋上蓋著紅色的頭蓋布,但是在頭蓋之下,左秀琴的臉頰卻是飛快的紅了起來。
本來一直都在安靜的等待著陳員外進來的左秀琴,沒有想太多,而且當時也只是一心一意的在等待陳員外結束外面的應酬,可是當陳員外真正的走了進來的時候,左秀琴覺得自己有一點緊張的無法呼吸了。
殊不知兩個人都是這樣的情況。左秀琴是正值花季的少女,而陳員外雖然已過而立之年,但在面對左秀琴的時候,仍然就像當初的少年一樣,過盡千帆不變,歸來仍是少年,在喜歡的人面前永遠保持著少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