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婆娘此番進來是為了要檢查床鋪的,這個是每個府邸在完成婚宴之後的第二天都會有的一個環節,全部都是由管事婆娘來操辦的,因為有許多年輕的丫鬟們雖然有任命這些事情,但是年輕的丫鬟們卻抹不開臉面,也就只有讓年紀稍長的管事婆娘來辦了。
因為管事婆娘來新婚夫妻的房間裡面去檢查床鋪,是為了檢查一下床鋪上究竟有沒有落紅,而這樣的事情讓年輕的丫鬟來做,肯定會羞得不行。
這樣的事情,左秀琴是不懂的,陳員外卻知道,因為陳員外這並不是第一次完成婚宴,上一次和自己的前妻完成婚宴之後,也是由這位管事婆娘前來檢查的,當時前期也是非常的害羞,不過這一次陳員外已經有了經驗了,於是便提前的把左秀琴拉到一邊,和祖先說話,讓管事婆娘好好的在那裡檢查。
管事婆娘一天拉扯著床鋪上的單子有一邊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將床鋪重新規整好了之後,把床上原本的床單收了起來,又重新鋪上了一張床單之後,便向陳員外輕輕的鞠了一躬,拿起收好的床單,便離開了房間。
左秀琴倒是看著款式婆娘的動作卻不明所以,待管事婆娘走了之後才問陳員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婆娘這是在做什麼呢?”
左秀琴很疑惑,管事婆娘為什麼會拿著已經用過的床單離開,陳員外雖然知道,但是因為也瞭解左秀琴很容易害羞,便沒有告訴左秀琴真正的原因。只是對左秀琴說。
“大概就是簡單的幫我們換一下床鋪吧。”
左秀琴便接受了陳員外的這番解釋。左右也不是什麼大事,左秀琴也不會太糾結這個事情,因為陳員外已經說了,接下來最重要的事情應當是給昨天來場的貴賓們的禮物好好的清點一番,然後再決定回禮。
管事婆娘抱著床單離開了新婚夫妻的房間,來到一個拐角處,把自己手中的傳單交給一直在這邊等著的人。這個一直在等著的人就是老夫人,老夫人一心想要看到這樣的場景,終於管事婆娘拿著染了紅色的床單過來了。
管事婆娘來到老夫人的面前,把自己手中的床單展開來,清晰可見在這一條紅色的床單上面還可以看到一處更加深一些的紅色,而這邊是老話所說的落紅。老夫人看到這床單上面的紅色,特別的欣喜,並且連連點頭。
“好好。”
老夫人看起來明顯的非常的高興,管事婆娘也笑盈盈的對老夫人說。
“這位新娶進門的媳婦確實不錯。”
管事婆娘的年齡和老夫人的年齡是差不多一樣大的,基本上也算是看著陳員外長大的,也算是看著陳員外在經歷了第一場婚宴。雖然陳員外的前妻已經去世了,可是管事婆娘和老夫人依然對待陳員外,就好像還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夥子一樣,即便陳員外現在也已經到了三十而立之年。
“這個新媳婦,我得想一想,要送一些什麼禮物了。”
老夫人很欣喜的兒子陳員外到了如今這把年紀還可以取到如此優秀的媳婦。老夫人在看過了,床單上的落紅之後,就由身旁的丫鬟扶著自己回到房間去了。管事婆娘便將已經展示過了的床單,收下去好好的清洗乾淨。
這些關於新婚典禮之後的習俗是中原人特有的,倒並不是說每家每戶都應當必須遵守,而是像陳員外這樣的大家族才會有如此嚴謹的習俗細節。若是平常老百姓的家庭裡像是如此複雜的習俗,這大可以簡化一些,不必如此麻煩。
不過大家族確實講究的比較多。不過這些就和當事人陳員外和左秀琴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了,這些都只不過是老一輩的人,圖一個吉利而想要做的事情罷了。
到了用早膳的時間有八個丫鬟排著隊,手中端著一些托盤,托盤上面放著點心,一個一個的跟著往陳員外和左秀琴兩個人的新婚房間裡走去。這是繼前一天夜裡喝過合歡酒之後的第一頓,夫妻二人之間的早膳。
新婚第二天的早上,並不需要和旁人一起,而只是由夫妻二人共同以用早膳,這便是途一個好的兆頭。丫鬟們拿著這些早膳來到了房間裡面,其中的一個管事丫鬟指揮著其他小丫環們,把手中的托盤一個一個的擺放在桌子上。
待丫鬟們擺放好了,完畢之後,管事丫鬟邊帶領著各路丫鬟們齊齊的向陳員外和左秀琴行了個禮。
“老爺,夫人,請用膳吧。”
“好了,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