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啊?”花繁看著拎著枕頭過來的言六月:“你這是想砸回來了?”
“我這個人有仇必報,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你砸了我,我還你一下。”
說著言六月就舉起枕頭。
花繁見此一驚,以為她真是要砸自己。便下意識地伸手去擋。
結果枕頭沒落下來,反而還被對方彈了個腦瓜崩。
打的他一愣,抬起頭,就看到言六月將枕頭規規矩矩的放回床上。
“我還回去了,以後別隨便拿枕頭亂砸人,像一個跟丈夫生氣的小媳婦似的。”
說完言六月又像摸小狗一樣,摸了摸花繁的頭髮,轉身離開。
也不知道是這一個腦瓜崩給花繁彈愣了,還是怎麼著了?
言六月走後他好半天都沒回過神,就這麼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坐在床邊。
當天晚上,星空萬里,眾人立起了火堆,架起了燒烤,其樂融融,歡聲笑語,沒有一個人因為花繁遇到行刺險些喪命而被影響。
看到他們臉上的笑容,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朵根子上面了。
皇上以花繁受傷行動不便的藉口,將他困在了帳篷裡,不讓他出來。
但其實他這話眾人都明白是什麼意思,就是不想看他,眼不見心不煩而已。
而花繁本人也知道,若不是有言六月給他端進來一些吃的,估摸著他今天晚上就要餓肚子了,外面誰都沒有想起他。
只有言六月一個人知道他還在帳篷裡面餓著肚子。
看著自己面前色香味俱全的烤肉,花繁突出的喉結上下的滾動了一下,隨後他轉過頭,不言不語,也不吃。
言六月也不強迫他,自顧自的就吃了起來。
弄得花繁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後有些心煩意亂的看著她道:“你能不能出去吃?”
“外面那些人我不喜歡。”言六月頭也不抬:“看著他們我吃不下去。”
“你知道什麼叫不喜歡嗎?”
天天把喜歡不喜歡掛在嘴邊,她完全都不知道這兩個詞語是什麼感覺,是什麼感情,還說的理所當然。
“我雖然感覺不到,但是我能分得清楚。”
他這也太小瞧人了吧?好歹自己小的時候父母為了能讓她以後生活方便一些,也教過她不少理論的。
雖然沒有實際感受來的準確,但是若真是太討厭的話,自己還是能感覺出來的。
就例如外面那些吃的油嘴麻舌,笑的燦爛的那群人。
“是嗎?那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分的清的?”
聞言言六月抬起頭,把花繁的碗筷往他面前推了推:“我告訴你行,但是你要吃飯。”
花繁想了一下,隨後點了一下頭。
他倒還真有點好奇,言六月到底是怎麼分清敵人跟友人的。
又是怎麼分清誰好誰壞的,像她這種沒有任何情感的人,別人做壞事她應該也感覺不到什麼叫做殘忍,或者是受害者可憐吧?
所以這麼多年,她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