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六月實在是想不到花繁的腳現在已經變成了這樣,他們還有什麼花招在等著他。
皇家如果要真不想承認他這個皇子大可不必將他接回,現在接回來了又不把他當人看,反而往死里弄,這什麼意思啊?
“小爺。”孫公公道:“汙穢雖然已經被燒乾淨了,可是想要徹底清除的話,那還是要用聖水洗一下的。”
說著孫公公就對一旁的小太監們招了一下手。
其中就有兩個小太監抬著一個木桶放到了花繁的面前。
木桶裡面裝了有大半桶的水,直覺告訴言六月,這桶裡的水絕對不是普普通通的清水。
但就算是清水,以花繁現在腳上的傷口來看。
如果這個死太監讓他把腳放在裡面的話,也夠他受的了。
“孫公公……”花繁好似也明白了,臉色沉了沉:“這是什麼意思?”
“小爺,您看您這腳髒成這樣,應該好好的清洗一下,總不能就這樣去見皇太后吧。”
“這可是對皇太后她老人家的大不敬啊。”
言六月都能猜出這水桶裡的水不一般,花繁自然也是能猜出來。
如果要是放在一般人家,他大可以一腳踢翻水桶,但是在皇宮裡,他不能。
不止不能,還要裝成一副很感謝的樣子:“多謝孫公公提醒。”
“不客氣,小爺快洗吧。”孫公公催促著,語氣盡是不耐煩,眼中也帶著深深的不屑。
言六月知道這個死太監是打心眼兒裡瞧不起花繁這個二皇子。
這可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但就算是花繁被流放在外多年,也不至於什麼人都敢騎在他的脖子上拉屎吧?
想著言六月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她感覺花繁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胳膊,然後將他身上一半的力氣壓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下意識的膝蓋一彎,隨後卯著勁兒挺直了身子,心甘情願的給他當個柺棍。
一隻腳放進水桶裡,言六月就很能清楚地感覺到壓在她身上這個男人身體一僵,接著他整個人可以用抖如篩糠來形容。
言六月看他疼成這樣,就證實了自己之前的猜想,這水肯定加了料,不是鹽水就是加醋的水,或者是更怪奇的。
不然他也不至於疼成了這個樣子。
就算花繁整個人疼的馬上就要昏厥,可卻還是咬著牙,把兩隻腳全都放進了水桶裡。
站在身後的孫公公似乎很滿意花繁的這個反應,只見他嘴角微微上揚,陰氣極重的臉上透著暗爽。
言六月回頭看了他一眼,心裡罵道:這個老變態!
之前看小說電視上面都說宮裡的老太監年紀越大,就越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變態癖好。
現在看到花繁被虐成這樣,一定滿足了他的變態心理吧。
直到花繁疼的麻木了,孫公公才懶懶的開口:“好了小爺,您這身上的汙水算是除乾淨了一大半,您可以出來了。”
“多謝孫公公。”花繁說著就借言六月的力氣出了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