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兆林目光微動,低頭看著茶盞,良久,仰頭笑道:“是該歇歇了。”
方恩諾與白旻宇攜手繞過南湖書院,看著一汪碧水荷葉半塘,紅色的綢布燈籠倒影在南湖中好似一幅水墨畫。這些日子均沉浸在擔憂中,還是第一次與白旻宇一同逛逛。
“關於楚憶之我有個猜測,”方恩諾話音剛落便覺不妥,趕忙笑道:“也許是我多想了。”
“你也懷疑她是忘川?”白旻宇不見絲毫介意的神色,目光隨著南湖的風飄蕩。“我真心不願是她。”
方恩諾聞言微微皺眉,低聲道:“嗯,我知道。”
話音剛落,白旻宇分明的聽出其中的醋意,不覺低低一笑,嘴角溢位一絲得意的模樣,握緊方恩諾的手,低聲道:“知道什麼?”
“牡丹姑娘可是白少帥心尖上的人。見著中槍可不趕忙抱著去了醫院,啊,當時還訓斥我來著。”方恩諾見白旻宇並無氣惱,便也不客氣的白了白旻宇一眼,嘟著嘴抱怨道。
“你知道為何楚憶之那麼特殊嗎?”白旻宇並未搭腔,默默的說著,聲音好似穿越了悠久的記憶,帶著一絲落寞的難過低聲道:“楚憶之像極了大姐,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大姐。”
“就是,你說王先生害了的大姐?”方恩諾驚訝的看向臉上滿是自責的白旻宇低聲問道。
“嗯”白旻宇點了點頭:“所以我不願意她是忘川。但如果她是…”
“你會放了她嗎?”方恩諾聞言心中一顫,沉聲問道。
白旻宇偏頭看向方恩諾清澈的雙目,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會親手了結她。”
方恩諾聞言雙目微震,白旻宇是記仇的,這點她怎麼忘記了。頂著與自己大姐極為相似的臉,卻嫁給了自己的父親,還做著傷害自己,傷害她的事,換她是白旻宇,她也不會輕易放過楚憶之。
“如果她不是呢?”方恩諾深深吸了口氣,低聲問道:“如果她只是楚憶之,大帥府軍權相爭的時候,會如何?”
“只要她不為難你我,我可以保她一世安穩。”白旻宇眼中帶著一絲不容質疑的冷凌,低聲說道。
“如果她不呢?”方恩諾不安的追問道。她的直覺告訴自己無法相信楚憶之。
白旻宇嘴角劃過一抹淡定的笑容,輕貓淡寫的說道:“那便是一場你死我活,後悔嗎?”
白旻宇溫柔的看向身側的方恩諾,低聲道:“上了賊船,輕易下不去了。”
“誰說不能跳船了?”方恩諾眉角微彎,笑眯眯的問道。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