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
雲妖捻起茶盞,面無表情的說道。
門“咔嚓”響動,黑衣男子徑直而入,目光直勾勾的盯在阮軟身上,看見她趴在桌子上看安然無恙,這才鬆了口氣。
“我這兒有客人呢,你來作甚?”雲妖瞟了眼蘇羨,鳳眼一挑:“這麼,想我了?”
“娘們唧唧的,也不嫌惡心。”蘇羨鄙夷的給了他一眼,而後坐在阮軟身旁。
聽這話,雲妖不樂意了,哼了聲:“我這叫俊美,你懂什麼?”
“是啊,犧牲色相謀生,也不枉你爹孃贈予你的這幅好皮囊。”蘇羨說的慢條斯理,蠱人的桃花眼微微眯著,傾城絕貌。
若單單看著,還以為他是在誇讚別人呢。
雲妖知道說不過蘇羨,咬著牙沒好氣問:“直說吧,你找我做什麼?”
還是那萬年不變的面癱臉,眼神寡淡:“誰說我是來找你的?”
“不找我找......”
雲妖皺眉,偏頭看向桌上的“阮公子”,莫不是找她?不對,此人看上去只是個書生,再說的準確些便是個好色書生,再貼切些便是好色且說話不著調的書生,能與花玄樓的人有何干系?
他摸了摸下巴,疑惑道:“來尋仇的?”
除了桌上的人得罪了蘇羨,他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與你無關。”冷冰冰的四個字,將雲妖所有的好奇心拒之門外。
蘇羨起身,正欲扶起阮軟,未料手還沒觸碰到她的胳膊,便被雲妖捉住。
他笑的邪氣肆揚,“這可是我的客人,你可不是說帶走就帶走!”語氣夾雜著硬氣,更多的是在刻意試探。
蘇羨倒也沒掙脫,仍由他攥著自己的手,唇角上揚,“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嘛?”
“什麼人?”
“女人。”
女,女,女人!雲妖目瞪口呆,像是被雷炸的屍骨無存般,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他居然和女人說了這麼久的話!
蘇羨像是早就料到了他的這番表情,語氣平淡:“現在,我可以帶她走了嗎?”
“走?去哪裡?”
一直趴在桌上的阮軟突然坐直起來,雙目迷茫,氤氳著水霧,“去天上嗎?我感覺我已經要飛起來了。”
她的兩隻腿都是軟的,腦子裡更是空虛的緊。幾縷髮絲凌亂的撒在額前,阮軟隨手將其拂到耳後。
“阮軟?”蘇羨喚了一聲。
阮軟定睛一看,“蘇,蘇羨,你,你怎麼也來了?”她酒還沒醒,說話有些大舌頭。
又眯了眯眼,機智的目光落在蘇羨與雲妖交握的手上。
一掌拍上自己的腦門,阮軟恍然大悟的說道:“我,知道了,來,來找樂子!”
嘻嘻一笑,小手搭在蘇羨的肩膀上拍了拍,“兄弟,我懂你。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點兒事咱心裡,明,明白。”
額前劃下幾道黑線,蘇羨問:“你明白什麼了?”
醉貓搖搖晃晃的往後退了幾步,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滿臉無辜的雲妖,篤定的說道:“你們倆,是一對兒!”
被點中的兩人面面相覷,相互鄙夷的看了眼。
“別不好意思嘛。”阮軟笑的猥瑣,“懂得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