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得翠姐兒生氣,小覺星與她的想法壓根沒有搭到同一個頻道上去。
“阮姑娘,是我說錯什麼了嗎?”
阮軟搖頭,問:“若是有一天翠姐與別的男子成親了,你當如何?”
“我!”
覺星。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就像是在執行的機器中放了個鏟子,硬生生的卡在那兒。他的腦子似乎不在轉了。
從未想過的,翠姐兒會嫁人。如今算來,她已過及笄年,是到了嫁人的年紀。
“翠姐,翠姐年紀還小,不會嫁人的。”覺星否認阮軟說的話,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往前走。
若是有一天翠姐成親,是不是就對他不好了......
覺星因為這件事糾結了一個好久,在日落的時候打算去向小翠問個明白,她是不是快要嫁人了,要嫁給誰。
可去她屋裡又沒有見著人,便坐在門口一直等著。
小翠心情鬱悶,正與阮軟坐在黃金閣內。
“你約了什麼人?”她問。
阮軟三兩下心不在焉的望向門外,顯然是在等人。
“來了。”
門外的吳夫人晃著身軀走來,神情並不是很好,走到阮軟面前坐下,道:“阮公子,吳彩說了,她不願意見你。”
阮軟皺眉:“她人呢?我去找她。”
“別。”吳夫人攥住她的袍子,“別去了,她不會見你的。而且......你也進不到吳家。”
吳彩婚期將近,為防止意外,大夫人已經將她關在了房裡,就連趙麗也得找法子單獨與她見上一面。
“阮公子,有些事情是我們抵抗不了的。”吳夫人嘆了口氣,“一個人的命,只能受著。”
她是過來通知的,說完後便離開了。
阮軟有些頭疼,揉了揉眉心站起來,“我要去個地方。”
吳彩要嫁的是知縣之子,據說而是患了一場大病,醒來後便瘋瘋傻傻,具體是什麼模樣倒是沒人知道。
阮軟與小翠二人趴在牆頭,偷偷摸摸的往裡頭張望著。
“小阮,有人來了。”
因著小翠的提醒,阮軟朝那群浩浩湯湯的人望去。
數十個僕人中間圍著個穿著花花綠綠的男子,他正騎坐在一小弟身上,口齒不清的喊:“駕,駕駕!”
“主子最棒了,如今都會騎馬了!”旁邊的胖總管眯著笑。
中間那穿著花衣裳的男子仰著頭,似乎想要表現出神氣得瑟的表情,結果做出來的卻是不斷往上翻著白眼,口水順著嘴角嘩啦啦的流淌下來。
哈喇子滴落在小廝的腦袋上,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把。
因為抬起一隻手來,背身便顫了下,這讓坐在上面的少爺不樂意了,直接用力抓住小廝的頭髮,然後將人的腦袋往地上撞。
“好!好!少爺撞的好!”旁邊的總管帶著一群嘍囉鼓掌。
那小廝的腦袋磕破了皮,血流不止,雙唇慘白的哆嗦了一下,什麼也不敢說。
“好過分。”小翠作勢便要翻過院牆,不料被阮軟拽住手。
她道:“裡面那麼多人,你現在進去是送死。”
“可再砸下去,那人的腦袋都要碎了!”小翠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