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位老者的地位舉足輕重,話音剛落,立馬有兩人上前將她反剪住,而後等待下令。
李家的二大爺上前,好心的提醒道:“族長,還有錘子和鈴鐺呢。他們兩個私藏外來者,應當重罰。”
“他們兩個......是你族裡的吧?”阮軟明知故問,表現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我不甚落入此地後,當時見有人來到湖邊,便給他們下了毒藥,迫使二人將我藏匿起來。”
眉梢輕挑,語氣故作張狂的說道:“你們若想讓他們二人活命,便將我放了!”
“好卑鄙!”
“好無恥!”
“呸。”
人群中議論紛紛,全都用鄙夷不屑的眼神看著阮軟,只是沒有一人出面說話,他們都在等族長。
“錘子,她說的可是真的?”族長問。
錘子垂下眼眸,點了點頭,“我們不甚中了此人的毒,沒法子才會受其牽制,望族長贖罪!”
說著,拉著鈴鐺跪了下來。
族長眼射寒光,道:“你們兩個無知小兒,難道不知這外來者乃是天降的災星?如今為保自身棄全族人不顧,著實令人寒心。”
“就是就是!”
其餘村民立馬附和。
“只不過,念及你們兩個人自小孤苦......”他揚起袖子揮了揮:“這次饒你們一命,且去寒洞禁足三日!”
寒洞簡陋,徒有四壁,是村裡犯了極大過錯的才會送去的地方。
“族長。”錘子抱拳道:“晚輩還有個不情之請。”
他擔憂的看向師妹,繼續道:“鈴鐺自小身子骨弱,禁不住寒洞的冷氣,還請族長網開一面,所有的罪責我願一人承擔!”
“師兄......”
鈴鐺含著眼淚,暗自發現日後再也不要罵師兄是狗了。
他是個好人。
“你一人,禁足六日!”
錘子匍匐在地磕了個響頭,只聽頂上的人又說道:“至於外來者,先行關入苦洞中加強看守,擇日處置!”
“是。”
所謂苦洞,就是個在山腳挖出的坑洞,面前使用鐵柵欄圍起來的,裡頭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沒有。
“怎得像個鳥籠。”阮軟席地而坐,外頭冷風嗖嗖,一個勁往她脖子裡頭灌。
“好冷。”她環住自己的膝蓋,頗為內疚。
也不知錘子怎麼樣了,希望他被關的地方不是這種漏風的鐵門。
門口的看守將在鐵門上又上了幾把鎖,隨後將手揣在自己的衣袖裡面,步伐蹣跚的朝家回去。
“阮軟,阮軟。”
鈴鐺手中拿著一件包袱,“我將東西給你塞進去,你接住。”
阮軟睜了眼,跪在鐵欄前:“你怎麼來了?”
“給你送些衣物,否則你得凍死在這裡。”
透過柵欄的空隙將衣物塞進去,鈴鐺道:“你放寬心,我們沒有被你連累,你看,我還能偷偷的過來給你送衣物不是?”
“錘子呢......”
鈴鐺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道:“你放心,寒洞比你這好多了,至少是個木門,能夠擋的住風。”
而且錘子畢竟是山脈族的人,村裡人怎麼著也會多關注一些,譬如給他添置一床褥子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