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驟然一片冷煞之氣,所有人下意識看向蘇羨,乾巴巴的眨著眼睛,除了阮軟腮幫子鼓鼓囊囊以外,其餘人皆放下碗筷。
“蘇羨,你皺眉的模樣有些嚇人。”阮軟咀嚼著肉,對他道:“你看,大家都怕你了。其實之前我也有點怕你來著......”
“你也有怕的時候。”
阮軟彎了彎唇,沒有說話。
蘇羨想了想,突然道:“我記得你當初說自己是二郎神的後代。”
後背一僵,阮軟目光閃躲了幾下,心道他怎麼開始翻起舊賬了,若是等會兒再讓自己預知未來該當如何。
現在劇情不按照書裡來走,她把控不住情節。
“怎麼不說話了?”蘇羨繞有興趣的看著她。
倒再編些讓人大開眼界的話來。
“我這不是預設嘛。”她故作鎮定。
“哦?”蘇羨目光愈發暗深,好似要將面前的人看穿一般,問:“那你預知一番,紅杏何時才會出牆?”
“杏子嗎?”
阮軟滿頭霧水,“那杏子成熟的季節約摸六到七月份,如今已是八月底,快要入秋了,估計出不了牆。”
蘇羨的臉沉了一分。
覺月抬眸看了眼阮軟,然後很認真的眨了三下眼睛。
這算是示意了吧?
可那人卻跟沒看見似的,繼續一本正經道:“蘇大哥,今年你估計看不見紅杏出牆了。要是真想看,需得等到明年的六七月份。”
覺月偏過頭,果不其然看見主上的臉沉的似碳,怕是要氣暈過去了吧。
看來要我出口提醒了。
他道:“阮姑娘,也不是所有紅杏都會出牆的,對吧?”
什麼出牆不出牆。
阮軟眨了眨眼睛,“你們家主上不是想看紅杏出牆嗎?那明年七月份不就能親眼驗證了?”
“我們家主上不想驗證......”
“那他說紅杏出牆幹什麼?”阮軟以為是蘇羨想親眼驗證書中的“紅杏出牆”四個字。
她道:“你們家主上又沒有娶親,自是不會被妻子背叛,所以他不就是想看杏子是否真的能長到牆外面嘛。”
說完俏皮的對蘇羨眨了眨眼,大哥,我說的對吧?
眾人默言。
她經常腦回路清奇,這般想著倒也正常。
房間驟然安靜下來,她目光往桌上掃了圈。
“蘇大哥,你別光顧著喝酒啊。”阮軟給他夾了幾粒花生米,“來,吃點。”
她發誓,只是因為剛好看見那碟子花生米,所以給他夾了幾顆。
“你是覺得我說的是醉話?”蘇羨突然開口。
阮軟不樂意了,將筷子撂在桌子上,原本心裡對他莫名其妙的話氣的窩了火,但是目光落在蘇羨那張帥絕人寰的俊臉上,頓時又沒了氣焰。
他太帥了,看著這樣的臉發不起火啊。
無奈道:“蘇大哥,你到底什麼意思啊,我的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