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確實是個怪人,他身上有著野獸似的氣息,又有著出色到讓人覺得驚詫的身手。種種跡象都表明他並非常人,可以說他被謎團重重包圍。
他說的話很直白,讓我有些憋了口悶氣。但我也不得不承認,看到他安然無恙的出現,我頓時有了安心的感覺。
“糟糕,有忠那小子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定下心我連忙去找李有忠,他跑得倒是賊拉快,而且沒往我們來的地方跑。
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一個人撅著屁股縮在石頭後邊打哆嗦,這也是不容易。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被嚇成了這樣,看樣子以後他應該是不會再想去見識那些危險又詭異的東西了。
“可漢哥,我想回家。”李有忠見到我也是繃不住了,聲音都帶出了哭腔。我心裡的感覺不比他好,可眼下也只能先安慰他。
而那怪人也跟上來找到了我們,那把匕首被擦乾淨,插回他的褲腰帶上。然後他開始帶頭走另一條路,我問他之前那上面是什麼。
怪人回答我說那個向上的拱道是個類似天井的地方,可是沒辦法出去,頂上是個封死的石頭,沒辦法從下面用無法吃力的方式開啟。
當時我就在想,他看起來再厲害,到底也還是個強壯點的普通人,還是有力所不能及的事。
我又問他剛剛那個玩意兒究竟是什麼,當時我急著找李有忠也沒有來得及仔細看那東西。不過匆匆一瞥,似乎那些樹藤都是從那個沒有五官的頭裡長出來的。
在怪人一飛刀把那個頭劈開後,所有樹藤也都失去了活力紛紛枯萎變得惡臭無比。
怪人走在前邊,一雙紅色的眼睛好像能在黑暗中視物,就算沒有我的手機用照明對他影響也不大。
他回答說:“那個應該叫‘草贓鬼’,是死人怨氣太大,死後以頭顱為核心變成的一種怪物。它吸食血液,有時會為了壯大自己而殺死活人,把自己的宿主換到新的頭顱裡。”
聽著他這背書似的話,我一愣一愣的,心說這還真是難得他還會說這麼多話。這些稀奇古怪的內容,我一一記在心裡,以後還能跟隔壁王靖雯裝逼用。
但我也有一點好奇,這種我聽都沒聽過的東西,他是怎麼知道的?
然而聽我問起這個,怪人又面無表情地複述了他的三字真言:“不知道。”
別說我鬱悶,就是跟在旁邊的李有忠也覺得納悶,就說你這故意敷衍也有個限度吧?你都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從哪兒得知的知識呢?
怪人頭也沒回地道:“我知道它,但我不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
這我就更加好奇了,這時候我們已經走了十多分鐘。這段路比我們走的另一端要更長,而且走著走著人工的痕跡越來越少,越來越是天然的石壁了。
“這裡沒路了?”李有忠看到前邊的一面石壁,有些煩躁地問,他實在不想再在這漆黑又壓抑的環境裡待下去了。
相同的感覺其實我也有,只是我不方便說出來。
怪人置若罔聞地沒有理睬他,盯著石壁看了一個會兒,忽然伸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抓住石壁上一塊不起眼的凸起,然後在我們兩個目瞪口呆的注視中抽出一截三尺長的石柱子。
我和李有忠是看的面面相覷,這著手點可能還不足一塊指甲蓋寬,換個人根本使不上力,更別提拉出這麼大一塊石頭了。
但是那洞裡又藏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