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雪喬哥這人話不密,三言兩語的點一點,我一聽一過就罷了。
送走雪喬哥,沒幾日張君赫也告辭了。
臨行前一天他單獨約我到鎮裡逛了逛,說是要有點儀式感。
來了一趟,他和我這感情必須升溫。
經歷了女屍的事情,我對張君赫算是更加了解。
其實他有很多機會看著我死,或是容著我陷入困境,但是他都沒有。
只是這人嘴硬,幫了你,總會有他自己的一套說辭。
非得拿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讓我堅信他仍是站在他師父的陣營裡。
有時候我都想,他那套說辭,究竟是給我聽得,還是說給他自己聽得?
或許就如師父說的,張君赫也不想這樣,只是他沒得選罷了。
“梁栩栩,這一要走呀,我還有點捨不得你。”
站在街邊,張君赫腳下一停,看著我笑笑,“妖精,總是能迷惑人心。”
“那你就留下吧。”
我勁勁兒的,“過兩天再遇到個什麼精怪,你就給我上,玩命上,最好缺個胳膊斷條腿兒,我保證給你發好人卡,誰一提起你,我就拍著胸口說,張君赫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老感動他對我的付出了!”
“別介呀。”
張君赫眉頭一挑,“你自己拍胸口多累呀,來,哥哥幫你拍!”
“滾!”
我笑了聲,這人就沒個正形!
張君赫跟著我笑了陣,眼底還有幾分悵然,看向鎮中商業街的小吃攤,“聽純良說,你一直很想嘗試各種小吃,但他不吃辣的,也沒陪過你,明兒哥哥就回了,今天陪你吃一回呀。”
我順著他視線看了眼,麻辣涮串,搖搖頭,“不要,我不想吃,我也不能吃辣的。”
“你看你,我想吃呀!”
張君赫二話不說就扯著我的小臂往攤位那走,“我還真沒試過那麻辣串是什麼味道!”
我甩了兩下,到了攤位前才甩開,壓低聲,“我真不吃。”
有些事我矯情著呢!
張君赫不搭理我,看著攤位玻璃窗裡面的幾十種涮串,“這麼多樣兒,梁栩栩,你要吃哪個?”
“你要吃自己吃,我不吃。”
“那就……”
張君赫像是迷茫了,“全來吧,老闆,一樣給我來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