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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於琿永遠地睡著了

這一餐晚飯吃得盡興。路校長的老伴兒不但包了餃子,還大顯身手弄了四個小菜。路校長還帶來了一瓶白酒,據說是他在外工作的女兒三年前買來孝敬老父親的,他卻一直沒捨得喝,今天為了招待貴客,才拿出了自己的珍藏。

在路校長盛情感召之下,不習慣喝白酒的文宣和畢承澤每人居然都喝了滿滿一杯,就連路校長的老伴兒也喝了半杯,只有我和於琿是以茶代酒,氣氛竟然也十分的熱鬧。

最後,路校長在老伴兒和於琿的攙扶下回村裡去了,文宣和畢承澤兩個也都面現桃紅,醉眼朦朧。無奈我只好將二人分別送到宿舍裡休息,最後回到廚房收拾滿桌子的狼藉。

收拾完之後,看看時間還早,我便回到宿舍裡,開啟電腦開始敲打。

忽然睡在床上的畢承澤咳嗽了幾聲,我轉過頭,只見他面色緋紅,眉頭緊鎖,口中不時發出幾聲**,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我想起他在晚餐時喝掉的那一杯高度的白酒,不禁嘀咕道:“你們兩個還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竟敢跟路校長喝白酒,不難受才怪。”

於是我起身倒了一杯溫水,扶起畢承澤讓他喝了幾口,又扶他躺下。之後又端了一杯水來到於琿的宿舍,見文宣也是面現潮紅,睡相辛苦,於是又餵了他幾口溫水,希望能中和一下肚子裡的酒精,令他舒服一點。

看看時間不早了,我便起身想回到車裡睡覺。突然,我聽見畢承澤的咳嗽聲再次響起,便不放心地又來到了他的身邊。

只見畢承澤正在床上輾轉,不時地咳嗽,看起來像是噁心的樣子。我暗道“糟糕”,急忙拿了臉盆放在床邊,之後費力地將他扶起,還沒等我將臉盆端穩,他就再也控制不住“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我一手扶著他的身體,一手端著臉盆,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心裡的滋味那叫一個複雜。

好不容易等他喘息著停止了嘔吐,我急忙放下臉盆,給他餵了幾口水,誰知道他竟又將這幾口水也吐了出來,還順帶嘔了幾口黃色的膽汁出來。

我心中吃驚,暗道:“這下真的喝多了,可要受些罪了。”

這樣想著,我手中不停,先是將他放到枕頭上躺好,之後將臉盆倒掉清洗乾淨,又打了水將毛巾浸溼為他擦臉。觸手只覺得他的面頰熱的燙手,不禁自語道:“真是的,沒有酒量還要逞強,真是自作自受。”

話雖如此,還是忍不住心疼他,忙著為他脫掉身上的襯衫和牛仔褲,又幫他蓋好了被子,調整了枕頭,畢承澤這才沉沉睡去,我也累了一身汗出來。可是我還是惦記著文宣,又來到隔壁宿舍,幫文宣脫掉外衣,蓋好被子,這才鬆了一口氣,爬到了車上,很快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竟然睡在自己的床上,迷濛中只見畢承澤坐在身邊,我急忙翻身坐起,定睛細看,果然是他坐在床邊看著我,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幽怨神色。

我想起昨天下午的小插曲,心中好笑,於是主動向他送上一個大大的笑臉道:“畢總早,我怎麼在這裡啊?”

畢承澤嘆息一聲道:“是我抱你進來的。”

我一怔道:“幹嘛?為什麼?你睡在哪裡了?”

畢承澤撥出一口長氣,將頭倚在椅子背上,低聲道:“昨晚降溫了,我夜裡凍醒了,想起你這傻瓜,就把你抱進來,你睡得倒香甜,像個豬一樣,我只好在這椅子上坐了兩個小時。”

我這才注意到外面天色陰沉,似乎就要降下一場秋雨。

於是我急忙起身下床,匆匆來到廚房,果然見於琿正在忙著做飯。我跟他打了招呼,道:“老於。看樣子要下雨了,你先做飯,我去檢查一下屋頂和窗戶。”

於琿點頭道:“好的,不過你要小心。”

我答應著走到外面,搬了梯子爬到屋頂,仔細檢視著屋頂的情況,果然發現了一兩處破碎的瓦片。於是我急忙又下來背了新的瓦片正要往上爬,就見文宣和畢承澤兩個來到我身邊,文宣問道:“文芯,你做什麼?”

我給了他們一個笑臉,一邊繼續爬到梯子上,一邊回答道:“沒什麼老大,屋頂有兩處瓦片需要更換,否則恐怕會漏雨。”

畢承澤伸手扶住梯子道:“文芯,你給我下來,讓我來修。”

我手腳不停,很快便爬到了屋頂,大聲對他道:“別了畢總,幹這個我拿手,你在下面幫我扶住梯子就好。”說完我開始熟練地更換了破碎的瓦片,又麻利地爬下了梯子。

看著我的雙腳踏在地上,文宣和畢承澤兩個竟然同時鬆了一口氣。

我滿不在乎地笑道:“你們幹嘛?這個對我來講很簡單的,幹嘛那麼緊張?”

說完我將梯子放回原處,又開始檢查各個房間的窗戶,將沒有關嚴的關嚴,將玻璃破損的地方找些舊物堵上,以防雨水落進教室。

忙了一圈下來,於琿的早飯也做好了。當我們四人洗好了手坐下來用餐的時候,漫天的雨絲洋洋灑灑地飄落下來。

這纏綿的秋雨竟然一下就是一天,到傍晚的時候也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文宣嘆息道:“不知道這雨什麼時候能停,希望這出山的小路不要被沖壞了才好。”

畢承澤道:“路況不好倒是沒什麼,我們的車子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