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韓玉娘提到他們之間的進展，程歡兒原本就因為屋子裡頭空氣不流暢蒙出來的紅暈，現下因著嬌羞，紅得更甚了。

“昨日你走了以後，我覺得屋子裡頭太悶了，於是用飯之後，我就出來散食，路上見著那棵老樹，耐不住手腳癢，我便爬了上去，想回到從前，感受一下小時候那種無憂無慮的感覺。”

韓玉娘正打算問她為何要爬那樹，是不是這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

就聽程歡兒說，那棵樹栽在她的院子裡已經很久領取，從她出生起，這棵樹一直都在。

她以前小時候見著這棵樹，心中有些好奇，於是便爬了上去，結果她不僅沒有成功爬上去，反而還摔了一身傷口。

李成風知道後，便日日都來程府照看程歡兒，如果她想上樹拿什麼東西，那他便自己來。

巧的是，他從未摔過，而且每次都很穩妥，很輕易地便爬了上去。

聽著程歡兒講了他們從小到大的經歷，最後聽了半天，程歡兒才將話題轉回昨日。

“昨日，我爬樹的時候，我的腳沒有站穩，就在我已經預見好自己會摔成狗啃呢的時候，他來了，他抱著我，我的雙手搭在他的雙肩上，入鼻的都是他身上淡雅的清香。”

“之後，我父親也不知道是不是從那些下人們的口中得知此事，還問了我對他的感覺，之後還誇了他一番，說他學識淵博，學志有成。”

程歡兒停頓了一會，神神秘秘地湊到韓玉娘耳旁，說道：“我覺得我們之間可能有恢復的可能了，我們的事情有希望了。”

“那你們家族的人會同意嗎？”韓玉娘提問道。

“不知道，像那般腐朽的老頭子，多半是要反對我家給李成風的。”程歡兒漫不經心地回答。

“那你可怎麼辦？難不成你們一直搞這種地下情？一生都不嫁人，不娶人？”

“我也沒有這麼說啊，你看看這裡，這裡說了一對男女情人，因為相愛卻被家裡人百般折磨，想盡辦法將他們分開，然後他們就一起謀劃去私奔，結果他們成功了，到了一個他們家人怎麼找也找不到的地方。”

韓玉娘看著程歡兒手上的話本，她自己從未想過自己的初衷是拿來給程歡兒消遣的，結果現在卻變成了學習的教科書了。

“你真的要這麼做？”韓玉娘搖擺不定，再次詢問。

“沒錯！”程歡兒拍了拍韓玉孃的手背，不驕不躁道，“既然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現在除了這個法子，別無選擇如果我和李成風之間的事情成了，一定得好好感謝你這媒婆給我們拉線。”

韓玉娘扶額，只覺自己有些頭疼，她帶這些話本給她看只是想舒緩她的心情，而不是去學話本里的主人公忤逆世俗的事情。

真是應了那句：無心插柳柳成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