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陳壽一家子推著車揹著包裹揚長而去,馬翠芬坐地哭罵,“你個喪良心的啊……”
圍觀的村民沒幾個上前勸的,因為都知道了馬翠芬是什麼德行,怕沾上了事。
私下裡都在說陳家人性子涼薄。
以往的不說了,就拿現在來說,陳有貴斷了腿,陳文祿一次都沒回家看望過,哪怕是捎點藥回來都沒有,還是個讀書人,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過年了也不回。
眼見著陳有貴和陳福成了家裡拖累,陳壽不說負起養家的責任,提著腳跑了,寧願去當個半路的上門女婿。
男丁只剩下一個陳二魁,十三四歲的男丁在別人家能當頂樑柱了,可陳二魁呢,每天往山裡一跑,把自己餵飽了晚上回家睡,家裡什麼事都不管。
村裡人說事時都拿陳有貴家當反面例子來陪襯了。
既然陳文祿想以陳大丫靠上廖家,妉華願意成全他。
從來都是爬的越高摔的越狠。
妉華順勢承認了陳文祿的說法,搬出了陳家。
她從陳家搬走不是說她就此放過了陳家,什麼時候原主的怨氣全消散,什麼時候算完。
陳家不需要妉華放多少精力,她過年也很忙。
重建山神廟的事定了下來,各村捐錢的捐錢,出人的出人。
羅根山說了不要工錢,再由焦齊忠做保,負責建造的事宜落到了羅根山頭上。
羅根山激動了好幾天,特意到山神廟裡拜了拜。
重建的山神廟採用了石木結構,石材用做地基地面,地面以上的部分都使用木材。
舊山神廟的地基也是石頭的,大部分還能繼續用,改動不很大,地面以上的需要全部推倒了重建。
妉華在過年的幾天,把兩人商定的施工圖紙畫了出來,並畫出了各個組成部分的詳細結構圖。
“柔娃子,你來雕繪山神像。”
羅根山不擅長這種大型木像的雕刻,見妉華雕的好,就把這事交給了妉華。
妉華應下了。
過完元宵節就要開始動工了,妉華抽個空到縣城裡把陳文祿的右手打折了。
陳文祿目眥欲裂,“宋月柔!你好毒的心思,我與你不共戴天!”
右手打折了,他怎麼參加縣試,不參加縣試考取秀才,他怎麼能與蘇雨裳續緣。
妉華瞅他一眼,“不共戴天?你敢?”
陳文祿疼的直抽抽,卻不敢亂喊亂罵了。
妉華把就地取材的磚頭扔掉,“讓陳彩魚來害我,就要有被斷手斷腿的準備。”
她本就沒想讓陳文祿有考秀才的機會。
上一世,陳文祿考取了秀才,並一氣考上了舉人。
踩著原主的屍骨得來的前程,不該有。
她打斷的手,接好了也寫不好字,陳文祿這輩子都別想著參加科舉了。
打斷了腿不方便陳文祿上竄下跳地包裝推銷陳大丫,她就不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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