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潯站在她面前,如一座巍峨的山一般。
“你把鑰匙和門禁卡都拿走了,你還給我錢,那我們以後……”
我們,這兩個字,多可笑啊。
侯聽芙嚴肅認真的告訴他,“我們,沒有以後了。”
男人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你生氣了?你不想再見到我了?”
侯聽芙被他牽制住,她揚起小臉,直視燕南潯。
“我沒有生氣。”
“你有。”男人語氣堅定又固執。
侯聽芙笑著,用最後的一絲耐心,和他解釋。
“生氣是會有氣消的那一天的,燕南潯,我不是生你氣了,我是對你,釋然了。”
當最後的那幾個字從侯聽芙口中說出來的時候,竟多了幾分嗚咽的哭腔。
她把聲音裡的這份顫抖,緊緊壓制住。
她釋然了。
放過了燕南潯,也放過了自己。
徹底的釋然之後,侯聽芙感覺自己輕鬆多了。
她不用再挑起燕家的擔子,不用再為了燕家二老東奔西走,更不用為了燕南潯,把自己弄得低賤到連自己都唾棄的程度。
侯聽芙掙扎著,想要把自己的手從燕南潯的手心裡掙脫出來。
“放開!”她命令道,發紅的眼睛裡有著噁心厭惡的情緒。
“不要用你碰過沈煙的手,來碰我!”
男人掌心一燙,他連忙把手鬆開了。
他整個人是慌亂無措的,因為失去了記憶,使得他沒法理解到侯聽芙複雜的情緒。
他只覺得侯聽芙是痛苦的,而他自己也是痛苦的,他像是被侯聽芙給丟下了,侯聽芙這一走,她可能永遠都不會再踏進燕家的大門,永遠都不會理他了。
侯聽芙從他身前繞了過去,燕南潯長臂一伸,把她的腰給圈住了。
她討厭他用碰過沈煙的那隻手碰她。
燕南潯就用手臂把侯聽芙給圈住了。
“燕南潯!”
侯聽芙叫起來的同時,她雙腳離地,人已經被燕南潯給提起來了。
這下她什麼髒話都罵出來了!
燕南潯即使被限制了哨兵能力,可在體能和力氣上,侯聽芙和他有著巨大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