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飛英心中冷哼一聲。
既然他已經開了頭,此時就更不可能退下來了。
不然不但戴家的名聲全部丟了,他自己也會被人嘲笑。
所以他也站了起來,怒視著司馬謹道:“司馬兄,你這太過分了吧?”
司馬謹道:“怎麼了?”
許多人也對戴飛英的話莫名其妙的。
但下一刻,戴飛英便揭穿了司馬謹的醜陋用心:“王爺是在給我們蘇州人出主意,你一個鎮江人來摻和什麼?苗大人手裡總共才兩萬漕卒,除去那些老弱病殘,頂多到時候能派上用場的就是一萬人!
也就是說,一旦苗大人受到了請求,他頂多派出一萬左右的軍隊來救援!你們鎮江在中間劫走了人,還有什麼人來我們蘇州救蘇州?這無異於殺掉數十萬蘇州老百姓啊!”
“譁……”
眾人一片譁然。
“無恥!!”
一個姑娘當即就破口罵了起來。
只不過她用的是吳儂軟語,非常的好聽,倒是也沒有那種四川小辣椒罵人的潑辣味道。
可她表達的意思卻也是很明確的。
她認同了戴飛英的說法。
許多還在斟酌考慮的蘇州富豪官宦子弟,此時更是沒辦法淡定了。
小畢揚子!
一群人在私底下罵著司馬謹。
有些東西,我可以慢慢決定到底要不要,但你不能來搶!
事實上,不搶的東西就不香。
有人搶了之後,就成了香饃饃。
一想到如果蘇州生死危機的時候,苗炎訓練的救兵卻沒辦法抵達蘇州,大家只能眼睜睜的孤立無援,士氣低落之下沒辦法抵擋倭人,最後蘇州被屠殺,成為了人間地獄……
大家的心馬上就是顫抖了起來!
不行!
不能這樣!
一個絲綢大戶的兒子當即就道:“王爺,您這話是先給我們蘇州說的,他們鎮江是排在後面的,不能越過我們來做事兒,您說對嗎?”
“對是對,可這個事情不分先後的。”
說話的人是柳銘貴,“想來大家都知道我老爺子誠郡王!咱們做了一輩子的生意,但不可能什麼都按照先來後到。有些時候,還是講究價高者得,對嗎?”
絲綢大戶家的公子無語了。
他想要辯解一下,但卻無奈的發現,苗炎不可能跟你說什麼先來後到。
你先來,你不給錢,硬拖著我,最後人家真心買主都被氣走了,你說這個損失怎麼辦?
“事不宜遲,我們就先回去和家人們商量一下吧!”戴飛英建議道:“倘若大人們沒有這個意思,那麼鎮江搶了這個機會也無所謂。但如果他們有心要保全家族,保全蘇州,那我們蘇州人自然不能鎮江人給欺負了!說我們還比不上他們有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