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不讓她出府,溫幼姝心裡跟明鏡似的。
他那如刀削的五官,流露出來的氣質都是那樣的冰冷。
他吃完後放下碗筷,兩掌一合,拍出聲響。
書房裡安靜地不再聽得見其他聲音,不夠溫幼姝不明白他這鼓掌是什麼含義。
是在表示飯菜好吃嗎?還是覺得自己做的很正確?
溫幼姝注視著他,不緊不慢地往自己嘴巴里送食。
只是,她覺得自己身旁好像有股風,涼颼颼的。
溫幼姝抬頭,眼角不動,眸子慢慢撇去,突然就能看見地上多出兩雙腳來。
溫幼姝嚥了咽口口水,聳著肩膀將最後一口飯,強忍著平靜往嘴裡送。
當她嚥下去的時候才朝著兩雙腳的主人看去。
那人雙眸似水,卻帶著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交放在腹部,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可惜了膚質只呈現在她半邊臉上。
她身著粉白色的軟綢衣料,裙襬很小,頭上蓋著頂斗笠,三千青絲被挽成一個簡單的碧落髻,將一支清雅的梅花簪子戴上,看得出是個清冷的人,此人名喚蔣小柔。
溫幼姝都看呆了,心中暗罵,還沒契約還沒到期呢,這個狗男人居然揹著自己找小三了!
還找這麼醜的?他是眼瞎嗎?
此女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撞過自己的紅疤少女。
溫幼姝冷笑了笑,“這就是你不肯要我出府的理由?為了好為你納妾之前營造夫妻和睦的景象?”
溫幼姝的笑意沒有停止的意思,直到一道寒刺骨的目光射過來,她才猛的戛然而止。
蘇凌生氣的質問:“王妃腦子裡成天都在想些什麼?”
她皮笑肉不笑,古怪地看著他。
溫幼姝壓低了聲音,眸子裡閃著冷光,雙手抱胸,“那你想做什麼?又要把我當工具人給人治病?”
“有王妃這句話,本王倒是踏實多了。”
他說著,站起身笑了笑,其實他心裡怎麼想的誰也不知道。
溫幼姝猜測,這個女人指不定能給蘇凌什麼好處,不然的話,他為何要自己給她治病?這個蘇凌專賣人情,出力的還全都是自己!要不說他是商人得了,什麼王爺呀這是,太奸了!
溫幼姝狐疑問:“既然都有好處的話,那診金我該收多少呀?”
見著她這話一說出口,蘇凌滿意地笑了,“隨便你開。”
啥?隨便開?
這個女子這麼有錢的麼?
蔣小柔看過來,正要說話,蘇凌攔下了,“只要你能治好,診金隨便開!”
蔣小柔張張口,還是想說些兒什麼,只不過見著他們夫妻兩打算訛自己,頓了頓,臉色有些不好。
“只要是必然存在的東西,必定會有解法的。”溫幼姝信誓旦旦說道。
她轉念一想,治病就要抓藥,抓藥就得出府,自己就可以變相的出去了!
“行吧,蔣小姐先隨庭霄去客房休息吧。”蘇凌下令,顧庭霄動作利落地將蔣小柔給請了出去。
蔣小柔走後,蘇凌警告溫幼姝,“用藥輕點,最好留點兒心眼,此人本王有大用途。”
“你在教我做事?身為醫者怎麼可以不全心全意為患者治病呢?那是會遭到報應的!”溫幼姝說這話的時候,下顎與地面垂直,眼珠子盯著地板,小雞啄米似的一字一句,清楚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