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快過去數天,青歌所住的小院子又多來了幾人,是從藍謠那裡抽調來的幾名護衛,她們時時刻刻的在院子周圍輪流巡邏值守,不允許任何來歷不明的人靠近。
這幾天,青歌除了練功,就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們不再來害自己呢,這可是自己人害自己人啊,雖然院子加強了警戒,再有人來害自己也不容易了,但自己不可能一輩子呆在院子裡,自己將來還要四處活動的,人家只要存心的想加害自己,那必然是防不勝防的。
那麼自己能向他們表明自己的身份嗎,他反反覆覆的思考之後,知道還是不能的,從這些人一再的暗害自己的情況來看,他們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也就是說,雲臺山沒有對他們做過任何的通知和提示,所以掌門對自己的事一定是守口如瓶的,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人再清楚自己的身份,既然掌門都如此保密,自己自然不能洩露自己的身份了。
但他也因此左右為難,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自己不想被人暗害,哪有人想死的,當然是平平安安的好。
站在那些人的立場來看,他們活動越頻繁,就越是容易暴露,他們來害自己也是要冒著巨大的風險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露出破綻,被藍天給查出來了,那可就損失慘重了。
所以,讓他們不再來害自己是最好的選擇了,只是這如何實現,這些天他冥思苦想,卻一直未能想出良策來。
黃昏的時候,院門外來了一襲火紅,卻是白河壇壇主火鳳,她問護衛道:“小姐在這裡嗎?”
護衛答道:“在的,請問壇主何事?”
火鳳:“看你們守得這麼嚴實,我就不進去了,免得被你們當賊,替我轉告小姐,明日清晨,她和青歌到我白河壇報到,進行為期三天的會武前特訓,別忘了。”
“師叔”,藍謠在房間裡已經聽到了火鳳的聲音,急忙出了門,笑意盈盈的到了她面前:“師叔,咱們也是有點怕了,所以才增派了人手,冒犯了你,別往心裡去,進來坐吧。”
火鳳並沒有動:“我說的話你已經聽到了?”
藍謠:“聽到了,明天一早去白河壇報到。”
火鳳笑了笑:“既然你聽到了,我就懶得進去了,明天特訓,別遲到了,回去吧,我走了”,說完話,她沒有絲毫的停留,轉身就走了,好像多待一刻就會多一分嫌疑一般。
青歌坐在房中,看著藍謠迴轉,關上了門,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好像經過這件事,大家都變得神經兮兮的了。”
藍謠重新拿起筷子,給他夾了一隻雞腿:“希望爹早點查出來就好了。”
青歌:“要因此搞得草木皆兵嗎?”
藍謠:“爹有分寸的,你放心吧,不會把全宗弄得雞犬不寧的。”
青歌是真的希望藍天不要查了,只有不查,那些來臥底的人才不會暴露,所以才不贊成再查下去了,但藍謠如何懂得他那隱晦的心思,還以為他是怕弄得大家不安寧,是在為大家著想。
第二日一早,兩人吃過早飯,正式前往白河壇,自從青歌進入星海宗以來,八個壇只去過兩個,那就是桃花壇和荷花壇,那邊桃花、荷花、菊花、梅花,島上最大的特色應該就是各種花了,那麼所謂清江、白河、冷湖、碧海,這四個壇所在地又是一番什麼樣的景象呢,至少現在他還沒有任何的概念。
白河壇地處總部地盤的正西方,兩人駕著杖,越過總部正中心那巍峨的大殿,越過大片的綠樹紅花和草地,正西方一片平坦,除了有一條筆直的大道直通西面水邊之外,竟然連一座房子都看不見,全是無人居住的區域。
青歌以往也曾經飛過幾次,那都是向北越過花海去桃花壇,向東北飛越藍謠那別緻的小樓去荷花壇,向南去訓練營,而向西,卻是頭一回。
在他的眼裡,西面除了那條大道,幾乎全是草地,只在大道的兩旁才栽種了許多的樹,排成一排,筆直挺拔,倒也好看。
“青歌”,藍謠在空中轉過頭來,她指著下方:“那些樹,大路兩旁的那些樹,到了秋天,全都會變得金黃,等秋風吹過,金黃的落葉就會鋪滿整條道路,那個時候來看,這條路簡直美輪美奐,在路上走過,看著碧藍如洗的天空,就像是在仙境中一般。”
青歌難得露出微微笑容,向她笑了一下,而此刻他的眼前,卻浮現出雲臺山的秋天,那滿山谷的火紅,映著藍天白雲,又何嘗不像是在仙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