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順著道路上空向前飛了一會,一抹碧藍已經出現在了眼前,盈盈的湖水微微盪漾,輕舔著岸邊堅硬的石頭。
在碧藍的對面,隔著並不寬闊的水面,就是白河壇所在地了,從這邊望過去,已經看到了一排排的房舍和眾多高大的樹木。
兩人飛越界河之後,繼續向前,直到飛抵白河壇中心地帶,在那大殿前面寬闊的廣場之上,一襲火紅正昂首看著他們。
青歌在藍謠的帶領之下,盤旋落在了火鳳的身邊,此時其它各宗的弟子卻還一個都沒有來,空空蕩蕩的大廣場上就只有三人。
火鳳上前拉了藍謠的手,問候了一聲,又問青歌道:“左護法,初到我白河壇,有何印象?”
青歌又向四處看了看,除了遠處的綠樹紅花,除了房屋池塘,除了白河壇的大殿,好像也沒有看到什麼太有特點的東西,他只好說了一句:“這廣場好大。”
火鳳聽了他的話,只是微微一笑,並未評價,藍謠對他說道:“白河壇是全宗各壇弟子參加歷屆會武的地方,每到會武,這大廣場上就會搭上好多擂臺,可熱鬧了。”
青歌一聽,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修這麼大的廣場,比那總部外面的草坪的面積還要大好幾倍,他問道:“今年有宗內會武嗎?”
藍謠:“咱們宗內會武本來是跟魔界會武同步的,魔界會武每四年一次,咱們也是四年一次,魔界會武在中秋,咱們的會武在初秋,咱們宗內會武主要是選拔參加魔界會武的人選,但今年大家商量了一番之後,每個壇出一名弟子去魔參加界會武,所以宗內會武就沒有必要了,被取消了。”
青歌聽說會武還能說取消就取消,心中不由得小小驚訝了一下,不管要不要參加魔界會武,宗內弟子比試那也是為了促進大家進步的,怎麼能這麼隨意呢?
此時,在那大廣場的盡頭出現了一條人影,是一名年輕的男子,向著這邊飛奔而來,一直跑到幾人的面前站住,向著幾人挨個施禮:“師父、小姐、左護法。”
火鳳那臉上似乎帶著不悅:“你是地主,還沒有客人來得早,不丟人嗎?”
那弟子被訓斥了兩句,頗為尷尬,嘴裡支支吾吾的辯解著:“師父,你不是說卯時嗎,弟子準時的呀。”
火鳳一聲呵斥:“還頂嘴?”
藍謠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師叔你要這麼說,咱們明天可不敢這麼早了”,她對那弟子道:“自我介紹下吧。”
那弟子又施禮:“白河壇弟子範岱。”
青歌在一旁聽了,雖然沒有說話,心裡卻稍微覺得有些好笑,他爹孃怎麼就給他取這樣一個名字,還好沒叫範統。
此時的天空,陸陸續續的,各宗選派的弟子都飛來了,米蜜從那天上一下來,就上前親親熱熱的拉了藍謠的手,嘰嘰喳喳的聊個不停,時不時的還問上青歌兩句,顯得特別的興奮與活潑。
八個壇,八名弟子,桃花壇最強的弟子不來,只派了米蜜來應付交差,其餘各壇到底有沒有派最強弟子,青歌是不知道了,他也懶得去關心。
但青歌雖然對別人不大關心,卻特別留意菊花壇的弟子,那弟子名叫季飛雲,人長得還算英俊,只是在那眉目之間,也跟青歌一樣,有一些孤傲,有一些冷淡,顯得不大合群,青歌也不管他是什麼性格,只想知道他是不是那暗害自己的人之一。
“各位”,火鳳見所有弟子都來齊了,便開始發話了:“本期特訓,三天,特訓什麼呢,可能你們有些人已經知道了,沒別的,就是學習別的宗派的招式,咱們是要去參加魔界會武的,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所以,大家一定要認真的學,領悟其它宗招式的精髓,打敗他們,把桂冠永遠的留在星海宗。”
隨著日頭不斷的升高,那大廣場上驕陽似火,卻偏偏它空曠無比,連一棵樹都沒有的,無論是各壇弟子,還是壇主火鳳本人,都在那烈日下揮汗如雨,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著別的宗的招式,而火鳳第一個教大家的,正是冥域宗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