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特訓時間並不長,那幾個宗的招式也不難學,火鳳只是負責把大家教會,餘下的練習需要各自回去之後,利用出發前往冥域宗之前的這段時間,自己再各自去勤練和感悟,能理解多少,能抓住多少精髓,這就要靠各人的努力和天分了。
青歌這些天只管跟著練,基本不主動說話,雖然他暗中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菊花壇弟子季飛雲身上,但他從未找他聊過哪怕一句話,甚至連個眼神交流都沒有的。
他在默默的觀察著這名菊花壇的弟子,一次次的在心裡比對以前到花海來暗殺自己的那兩人的身形,但時間隔得有點長了,加之那是在晚上,他只知道他們穿了一身的黑衣,蒙了面,但具體的身形卻是模模糊糊的,有點吃不準了。
而季飛雲這些天也基本上沉默寡言,火鳳教什麼,他就學什麼,從不問,也不跟身邊的人交流,別人有不會的地方去請教他,他也是隻言片語,趕要緊的點撥一下,從不多說一句話。
青歌憑著感覺,他認為季飛雲可能是有問題的,因為他從來都不敢跟自己正視,他在刻意逃避自己的目光,在刻意避開與自己的接近,他甚至感覺季飛雲那高冷是裝出來的。
一轉眼,三天的特訓就過去了兩天半,午飯之後,火鳳把大家召集起來:“各位,特訓已經結束,各宗的招式,該教的我都已經教給大家了,要點也講得明明白白,剩下的就是大家各自回去勤加練習,當然,你們也不要為了練別人的招式而落下了本宗的招式,練習別人的招式是為了瞭解對手,但要取勝還得靠本宗自己的招式,希望你們不要本末倒置,都把我的話記在心裡。”
此時米蜜問道:“師叔,咱們這就回去了嗎?”
火鳳:“三天才兩天半呢,你就想跑了?”
米蜜:“不是,弟子就是問一問,那下午接著練唄。”
火鳳:“下午不練了,既然宗主委任本壇主帶領大家參加本屆魔界會武,那麼我對你們各自的實力也得有底,等將來去了冥域宗,才好更合理的排兵佈陣,讓大家都能最大程度的取得好成績。”
藍謠此時插話道:“師叔,我們十個人要相互比試嗎?”
火鳳點點頭:“對,雖然報名的時候,大家都把各自的層階報給我了,你們有宗師五重的,也有四重的,還有三重的,但層階高低只是代表了個人的魔力修煉的水平,並不代表你們的臨戰經驗,所以,本宗主要對你們摸底。”
她說著話,眼光把所有人都掃了一遍:“五重的出列。”
隨著她的命令,青歌有點驚訝的發現,除了他自己之外,另外居然還有三人出列,分別是白河壇弟子範岱、菊花壇弟子季飛雲,還有一名是荷花壇弟子單墨。
以前自己在桃花壇的時候,弟子中實力最高的就是弒天了,但弒天也不過才宗師四重的實力,今日這一比較,才知道桃花壇有點落後了,人家白河壇、菊花壇、荷花壇,都暗中冒出了宗師五重的弟子。
火鳳看了看四名宗師五重的弟子,點了點頭:“四重的出列。”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佇列中竟然只有一人站了出來,那就是藍謠,這又讓青歌的心中大為驚訝,若說桃花壇米蜜的實力,自己是知道的,按道理她是沒資格來的,但其它還有四個壇,清江、冷湖、碧海、梅花,實力最強的都只有宗師三重嗎?
火鳳看了看一直站著沒動的五人,又點了點頭:“好,先兩兩對陣,小姐,你對米蜜吧。”
藍謠聽了火鳳的安排,對米蜜一笑:“是。”
火鳳安排好一組對陣之後,把目光從其餘四名宗師三重弟子轉向了青歌他們那一列宗師五重弟子,一番安排,範岱對戰碧海壇弟子,單墨對戰冷湖壇弟子,季飛雲對戰清江壇弟子,而青歌則對戰梅花壇弟子。
兩兩對戰安排好了之後,大家在火鳳的帶領下,再一次的到了大廣場,讓大家幾乎要歡呼起來的是,原本這火辣辣的大廣場,此時卻一片陰涼,因為天上烏雲密佈,看起來要變天了,廣場上颳起了風,讓大家倍感舒適。
第一組要對戰的,是藍謠和米蜜,她倆出了佇列,對面而站,各自拱手施禮,法杖在手,光芒閃耀,同時嬌喝一聲,便各自出招,鬥在了一起。
青歌自從進宗以來,還從未見過同門之間相互打鬥比試,包括藍謠,他只知道她最近突破到了宗師四重,只見過她打妖獸,還沒見過她和大家真正的比試。
但是隨著兩人在場上鬥開,他那心裡“咯噔”一下,這兩女孩打架完全是胡打啊,雖然招式都非常的純熟,打得也很熱鬧,場面也很激烈,但對戰經驗卻非常的稚嫩。